第二天
常若玺昨晚可不敢再忘记调闹钟了,终于,今天她六点准时醒来。
但是,叠好被子,夹好蚊帐……都六点半了她还在床上!
文利和柳茹漫六点半才起床,可是到最后常若玺还是那个要等的人。
文利拿出昨晚用废旧烟盒抄好的英语单词卡片,边走边背。常若玺很习惯地挽上柳茹漫的手,和柳茹漫并肩说着些趣事儿,文利并不热衷参与,只低头走得力她俩稍远些,生怕被看出什么似的,十分小心翼翼。
天灰蒙蒙的,地上还留着昨夜天的泪迹,空气中水分子的清雅与花的浓郁混成了一股湿润的清香,算不上沁人心脾,至少也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常若玺傻得可爱的跳起来呼着“下雨了”
“雨也是昨天的雨,下也只昨晚下过。”文利似乎早已猜到她想说什么。
无疑浇了常若玺一头冷水,凉到心底,她并不喜欢这种冷冰冰的感觉。
“我们先去集合吧,再看看教官怎么说。”柳茹漫偷偷帮着解围,气氛才算缓和一点。
还是昨天的立正、跨立、稍息,左转右转更是枯燥无味。
常若玺依旧漫不经心的一副姿态混过每一个动作,心理还总念叨着:为什么今天还是第二天吖,要是最后一天该多好。
不觉中,雨由淅淅沥沥渐渐同豆粒般大小,打在同学身上还微微作疼,底下稀稀疏疏的声音也随雨声渐渐密集了起来,这般大小本不该继续军训了的。
终于,总教官的一声长哨打破了这寂静中的喧闹,解散!同学们欢闹着朝教室奔去,随着雨滴答滴答打在他们身上,爬上他们脸庞,又偷偷地溜进不知道是谁的手心里,途送一丝清凉,又或许,悄悄地藏在女孩们的发梢,捎上些许欢闹,谁也不曾发觉。
常若玺在雨中奔跑后换上一抹红润,像极个略施粉黛的少女,脸上滑过了几滴,也不知是她跑得太快还是皮肤太滑,雨珠多想留下也只剩残害背影。嘻嘻,她傻笑,两个深深的酒窝藏满了欢乐,衬出一抹白皙剔透,同杨贵妃朱唇微含的荔枝,水得诱人。
终于到了!常若玺挽着柳茹漫的手爬上楼梯。虽然教室只是在四楼,可是对于极度缺少运动的常若玺来说可是个大活,她感觉自己身体被抽空了一样,再也无法使劲。刚刚还在很远的教官,她一个愰神,也不知怎么就跑到前头去了,难怪他在他们站军姿的时候总爱练鬼步,原来真的可以那么快!
“教官,为什么你的帽子和我们的不一样啊?”呈婷婷调皮地问。
“那当然不一样啦,这还用问。”
“咦,哈哈……”呈婷婷手一快,便把他的帽子从他头上直接抢过来。
“别……把帽子还给我!”他故作无辜,那表情着实可笑。
常若玺在一边看得一清二楚,本来笑点就低得可怜的她竟咯吱咯吱停不下来,她没想到他那么喜欢“卖萌”,萌得那么滑稽,她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她有多不喜欢他,也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威严在她心中直降为负。
……
班上过了五分钟才整齐坐好,这速度不觉让人有了一种非军训的错觉,年纪统一播放单个军人训练动作的视频,但常若玺似乎并不感兴趣,便在一旁拿着本物理书做起了新课的预习。其实班上的大多数同学也都是如此,真正看视频的并没有几个人,因为毕竟是在英澜实验中学,所有人都会争分夺秒把分钟都用在学习上。
那他呢?那个被抢走帽子的教官。
只见公孙教官左顾右盼的也不知道是在找啥,走到这个同学旁边打量打量,觉着不是,然后又换了一个,挨个挨个就那么找着,还时不时地皱一下眉,表情着实无辜得可爱。
“还我帽子……”他朝呈婷婷瞪着他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也不知道是哀求还是撒娇,反正毫无威胁,完全没有一点教官的架子。
呈婷婷把他的帽子在班上到处传,公孙教官拿他们还真是毫无办法,不能打不能骂,话说重了还惹来仇恨,就像那个站军姿睡觉的黄毛丫头一样。
结果帽子从第一组传到了最后一组最后一排那里,还是那个女生比较好心,乖乖地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