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把一个人逼入绝境的时候,无论你有着多么高贵的心灵,无论你有着怎样的精神境界,你都得还原到生命的起点。
如一颗流星坠落,莫不是孟春凤又回来了——
以往,万长河每当看见厨房的灯亮着,知道灯下有一个忙碌的身影,在准备一顿可口的晚餐,心里总有丝丝温馨在异动。可是今晚,这盏灯下的人为他准备的不是晚餐,而是摧毁唐二月尊严,毁灭他人格的毒药。
万长河从院门旁退了出来,想着该怎么面对孟春凤的卷土重来。
可是,哈利在院子里叫了起来,自从院子里来了工人,它一直被拴着,忽然,从院里传出一个声音,让他如释重负。
“还叫什吗?刚给了你一块骨头。”
“呵唻唻的,是马豆腐,可把我吓坏了。”万长河小声地说,陡然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返身进了大门,望着站在树下的马秀红,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怎么是你?”话刚出口,他后悔了,槽糕,我怎么把下午发生冲突的事给忘了。
万长河刚想把表情收回,马秀红脸上的尴尬神情瞬间消散,露出一种潮润的腼腆:“你想着应该是谁啊?”
吱地瞬间,万长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脸上肌肉紧缩着,问:“有事吗?”
“哟——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记仇了?我这不是向你来赔罪的吗?”
“什么意思?”他说着,闻到了一股肉香,莫不是她送来了什么?
“来——来,边吃边说。”她先进了厨房。
餐桌上摆了四碗大菜,都是好吃的,然而,万长河刚才还饥肠辘辘的,看见了还冒着热气的鸡,鱼,排骨和豆腐,竟然没有了一点食欲。
“这是干什么?哪有你这样开饭店的,强买强卖。”
“看搞的,说了是赔礼,哪兴空着手的,来吧。”马秀红坐下,打开一瓶好酒,倒满两个杯子,一手举一个示意:“来,干了再说话。”
万长河抱着双肩,靠在门框上,用观察的眼光猜着。
“好,我先来——”马秀红说着,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干了。然后,把另一个酒杯送到万长河面前,见他无动于衷,自己喝了下去。回到桌前接着倒酒,还像刚才一样,端起来,先喝了一杯,等万长河拒绝后再把另一杯喝下。
万长河见过强悍的女人,像这样借酒展示强悍的行为还是第一次,眼看一瓶酒被她喝下了大半,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
万长河的心仍然很坚硬,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地喝,心里没有丝毫松动,继续猜想她来的意图。难道她想,让我出面调停她和曹慧兰之间的冲突?或者,她把曹慧兰打伤了,找我替她从中斡旋!你姐姐的,也太天真了吧,你难听的话说过了,骂过了,好像没事似的,可我却脱变成另一个人了,不会再与你们发生任何交流,更不可能参与你们之间的是是非非。事实上,尽管我们生活的距离很近,生存的理念和修养却有着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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