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完全可以将顾虑说给穆天琪听,穆天琪就算再糊涂,也不会不保自己的嫡长子。”
“的确是这个道理。”砚冰若有所思地说道。
“他绝对不怕事,而且我还怀疑,他第一时间和齐燕宁发生交谈,有没有笼络人心尚且不知,可齐,燕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错失任何机会呢?”
话题兜兜转转,又落到了齐燕宁的事,砚冰皱着眉头问,“按照老夫人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做?”
“照原来的计划进行,务必要做到天衣无缝。”
“是。”
心里头自从上来了一口气,要想消解下去十分难,南宫纽烟原本以为,那能够过上几日清静的生活,可是他忘了,隐患时时都有,即便是暂时去的川蜀之地,即便是暂时去了深山老林,到最后,麻烦还是会找上自己。
她按按太阳穴,说道,“明天和我走一趟敏玉那里。”
“按理说,明天他会先来给老夫人请安的。”
“她来请安是一回事,我去找他又是一回事。”
“是,奴婢明天就去安排。”
说着,砚冰将南宫纽烟扶上了床,紫色的幕帘一旦被放下来,就像一个孤傲冷清的老妇人隔绝在了这个世界之外。
有的时候砚冰会想,时间到底改变了什么?
从前的南宫纽烟是模样样娇俏的小姐,他的隐忍和执着胜过府里头的任何年轻女子,可是岁月的侵蚀之下,似乎没有人可以得到幸免。
那么自己呢?有时间为别人伤春悲秋,倒忘了自己这一副渐行渐远的皮囊。
他老了,一代人的老去似乎就昭示着权力的更迭。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砚冰就要在心里感慨一番,若是当初再大胆一些,也许能迈出作为奴婢的这一步,也许现在也不这么后悔。
她走出屋子,任凭冬雪的冷撒在脸上,没有知觉。
第二天,南宫敏玉正在梳洗,忽然听到外头传来的声音,“老夫人大驾。”
南宫敏玉刚开始还以为听错了,转眼跟芳轶说道,“是老夫人来了吗?”
芳轶走到窗户边,朝远处打量,远远走来了三两个人,阵仗十分简单,可是不能看见,打头的那一个就是砚冰,他连忙说道,“是的。”
“老夫人这会起来干什么?我这都还没梳洗干净呢。”
南宫敏玉说着,急急地从桌子上抄了一把木梳子,一下一下地将头发梳下去,他又让芳轶在后脑勺扎一个发髻,虽然简单,可是也不失典雅端庄。
便是这样,披着一件秋天的小衫就走出门去,“参见老夫人。”
“快起来,你这个傻孩子,这样冷的天还敢穿得这么少。”
南宫纽烟说着,一把握住了南宫敏玉的手掌,南宫敏玉连忙说道,“不知道老夫人突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老夫人恕罪。”
“晨起的时候散步,正好走到你这一处就进来看看,私下里都这么拘着礼数,可见你不将我当作自己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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