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轶说着,且将一双手放在了桌子上,她的手指甲上有蔻丹,璀璨的颜色下,像是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看到芳轶这神叨叨的样子,南宫敏玉知道,他是有话跟自己说了。
“说吧。”
“齐燕宁在府里头的关系绝对不能小觑,甚至,他是个可以和老夫人平起平坐的主。”
南宫敏玉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你怕不是在说笑吧?这个玩笑可一点都开不得。”
“奴婢怎么敢随便开玩笑呢?更何况是关系到老夫人的切身利益,即便是再糊涂,我也不能说这样的话呀。”
微风拂过,让南宫敏玉的心脏又冷了几分,想了许久,他才笑道,“若是这样,也不辜负我那姑母的一片玲珑之心了。”
“正是这个道理呢。”芳轶说着,且用一双眼睛打量着她,“要说我们这个老夫人,凡事都精明的很,即便现在面子上抹不开,可是他的那颗心啊,也是时时刻刻在你这里的。”
说完,他抹开了一层笑意,可是这话里面,他都不知道,安慰的究竟是南宫敏玉,还是自己了?
“不用这样安慰我,其实经过了那件事情,人心也都散了,我自己明白,围绕在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若是你总这样说,反而要挑起我的伤心事来。”
说着,他眼皮微垂,“经历了这么一天,我也累了,你伺候我歇息吧。”
“好的。”
说完,芳轶过来,扶着南宫敏玉,“那今天,我们就不给少爷掌灯了吗?”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又怎么可能跟梁千洛分得半点宠爱?随他去吧,若真是我的缘分中人,不管怎么样,他都还是会回到我的身边的。”
便是这么说着,脚步已经微微提起,在幔帐放下来的那一刻,南宫敏玉突然想知道,穆天琪什么时候还会出现在幔帐的那一端?会像从前一样,给她一场不意外的惊喜。
带着这样的失望,南宫敏玉入睡。
荣威堂中,南宫纽烟手中的核桃来回摩挲,从很早之前他就有这样的习惯,用两个南山核桃锻炼手中的掌力,可以防止老化。
想来也是可笑,从前连死都不怕的人,如今竟然害怕老去。
“袁紫英驾到。”
门外有人来通传,南宫纽烟突然精神了起来,和身旁的砚冰使了个个眼色,砚冰早就站到幕帘旁边,等着将帘撩起。
“快传。”
南宫纽烟说道,虽然是冬天,可汗水将她的衣服打湿,今天从宫里传出来的密报,可一点都不利于穆天骏啊。
“给老夫人请安。”
袁紫英急匆匆地进来,穿着一袭黑衣,头发密密实实地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头,若不是仔细看,也看不出这里头的门道。
“快起来吧,这个时候就不要拘束礼节了。”
南宫纽烟说着,将地上的袁紫英扶了起来,焦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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