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冰微怔了一下,然后说道,“夫人果然好修养,奴婢告辞了。”
梁千洛看着砚冰和阿碧并肩而走,心里头的冷意逐渐升起,日子不是躲避着过,你以为能够息事宁人,其实在旁人看来,不过是天大的笑话罢了。
为女则弱,为母则刚,从此以后的梁千洛,自认为不要唯唯诺诺。
他看着外头渐渐厚重起来的风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晚间时分,外头传来了一阵青石板被撞击的声音,想都不用想,大概是穆天琪回来了吧?
适应了半日,梁千洛很快就喜欢上这里的氛围,安静惬意,没有建筑中轴线上的约束和条约,他只是一个日常的母亲,护卫着自己的孩子。
可是进来的那个人让梁千洛觉得失望,不是别人,就是南宫敏玉了。
南宫敏玉今日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衫,披着沉沉的暮色而来,又是在还未用晚膳之前,肯定是要来和自己共用晚餐了。
便是这么想着,梁千洛抬起眼来,含情弄笑,说道,“什么风把妹妹吹来了?”
南宫敏玉在芳轶的搀扶之下,说道,“给姐姐请安。”
他这个礼行得可真是走心,纤纤玉手之上,可清晰看见皮肤里游走的血管,不过是来见自己,看起来是费了很大的功夫。
“妹妹快起来,老夫人都嘱咐过了,我这里偏僻难行,这段时间也不拘什么礼数,你怎么还来呢?”
梁千洛说着,又跟阿碧说道:“赐座。”
阿碧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知道来者不善,却还要遵循主子的意思,时时刻刻都端着笑意,他来到南宫敏玉的身前,幽幽地行了一个礼,便领南宫敏玉在右手边坐下。
旁人心照不宣,这两个看起来深情厚谊的姐妹,心里头是多么盼望着对方不好呀,可这就是世事,这就是这该死的门府之术。
“姐姐这话怎么说?好歹也是乔迁新居,而且肚子里怀的是天琪的子嗣,旁人可以不来,姐妹二人,又哪有见怪的道理?”
梁千洛听着,笑容僵持在嘴边,原本还以为,到了这万般清静之地,可以少见一些不喜欢见的人,可以总有人上赶着要来找他。
“这么说起来倒怪我,只是自己图个清静痛快,反而给大家招了这么多的麻烦。”
“若姐姐一定要这么说,就是我的不对了,其实说白了,讲究的就是等级秩序四个字,是姐姐天生平易近人,还不拘束这些,这些做下辈的,哪里还敢依着您的性子来呢?””
南宫敏玉微启双唇,目不转睛地看着梁千洛,说来也怪了,梁千洛非但不生气,仍然是端着笑,像是听不明白一样。
可越是这样,南宫敏玉就越是恨透了梁千洛,在他的潜意识中,若是没有梁千洛,自己的孩子怎么会走,更不用说,这一来一周中孩子的命数,早就成了下人口中极险恶卑琐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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