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问心抬头看向唐文清,眼神凌厉如刀锋,恨不得直接将唐文清斩成碎块儿,唐文清并不退让,只是脸上一片坦诚和温柔的牵挂,唐文清是真的不明白,想来穆子楚也一样,而相比之下,唐文清更不愿夜问心有什么痛苦独自忍受,哪怕为此承受夜问心的惩罚,唐文清也想弄清楚。
“出去。”夜问心又吐出了这两个字。
可是这一回,唐文清没有走,他也不催促也不诉苦,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用他的行动表示着他的决心。
时间似乎是过去了很久,久到夜问心已不再去看唐文清,久到夜问心又喝了两大口酒,久到唐文清觉得已得不到想到要的答案时,夜问心才幽幽地开口,“心悦就是:心无旁骛,倾尽全力,终其一生,悲喜自知。”伴着甘冽微苦的酒香,如泣如诉。
而这时的唐文清还不知道,这十六个字正是夜问心前世一生的情路写照,字字都是用血泪凝成的。
唐文清微笑,“心儿能告诉我,我很开心。”只要她说,他就会去做,而且一定要做到。
夜问心疲倦地挥了挥手,仿佛刚才的话用尽了她全身的气力。
“酒要少喝,你毕竟还年幼。”唐文清又叮嘱了一句,这才转身离去。
遥望穆子楚的马车离开了夜家,唐文清转过头来问天时,“你可知错?”
天时躬身,“因私心将原本该告知副门主的消息据为己有,妄议主上私事言语行为逾越。”
唐文清点头,“明知故犯罪加一等,还有一条,因你的过失,让心儿多生了两回气,所以自去刑堂加倍领罚吧。”
天时一句不辩,“是。”立刻就去了。
唐文清思虑沉沉,天时此人是他到目前为止见过的心机最深的一个,和萧演比,他出身江湖又背靠朗乾门,无论是得到的消息还是暗中的势力都要略胜一筹,就显得更加长袖善舞,做起事来更是单刀直入狠辣无比。和夜问心比,天时少了几分开阔疏朗,多了些阴暗诡诈,往往让人看不透心思,难以料到他会使出些什么手段来。
唐文清想不明白,当初夜问心和其余三大长老,因何非要留下他,可唐文清接手朗乾门时日尚短,还不是和天时一交短长的时候,好在,到目前来看,天时对夜问心对宗门还是相当忠心的,不过,该防范的地方,唐文清已经开始留意了,可是,最关键的地方啊,唐文清暗暗叹息,还是夜问心的心思,不管做什么,怎么做,这一点都是唐文清人生的令旗。
听说天时受罚,独秀从前院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地利拦住了她,“清少爷现在是副门主,虽不知到底因为何事,可天时未曾到主上那里述说,难道你想以下犯上?!”
独秀顿足,“我怎会那么不懂规矩,只是送伤药而已,这大热天的,莫说伤筋动骨,就是皮肉伤也容易出事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