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唐文清并没和问心一起回去他们住的院子,而是直接去找天时。
目光沉沉地看着手中的令牌,唐文清想了很久才说,“天时长老不必担心朗乾门内有任何变化,四大长老所司事务更不会变……”
天时冷冷地打断了唐文清,“清少爷莫不是觉得,不管是谁有了这块牌子,就能成为朗乾门的门主,属下们甘愿誓死追随的主上?!”
天时以为,问心将代表门主身份的令牌交给唐文清,不过是让朗乾门为唐文清做件事,几件事也无妨啊,毕竟,唐文清也好夜家其他人也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朗乾门的主子,可他万没想到,问心竟然一声不吭地将整个朗乾门就这么交到了唐文清的手上!
唐文清笑了,那笑容在他的嘴角如新月破云银光乍现,只是笑意并不达双眼,于是那双眸子便如风霜寒雪带上了凛凛之意,“自心儿出生起,我便伴她长大,她对我要求之事,我还没有做不到的,天时长老实在是多虑了。”语气柔中带刚。
唐文清已想到,接手一个门派尤其是这么大的一个门派,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他真没想到天时的反应会如此直接和强烈,不过,他不怕,为了心儿,他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愿意去做。
天时看着面前和他毫不相让地对视着的唐文清,忽然发现,随夜问心回夜家十几天了,他还真没好好地看清楚唐文清这个人。
在天时的印象中,唐文清都是静静的,如山间那缓缓流淌的泉水,清冽得能让人一眼就看透,小有益处并无危害,随遇而安地任人摆布,只是个有些聪慧的十六岁少年而已。
而且因为义子的身份,唐文清在夜家的地位也是不尴不尬,这一点从称呼上就能看得出来,他不是按照年龄排行被称为“三少爷”而是叫“清少爷”。唐文清在夜家的重要程度是被天时默默地排在最后的,别说是聪明伶俐的三少爷夜杰,就是憨直的夜英和夜武两位少爷,唐文清也比不上!
然而,刚刚唐文清说出的那句话和面对自己的诘难做出的反应,让天时明白,他错看了唐文清。
也许唐文清依旧是山间的溪流,可那仅仅是在夜问心的面前。在不相干的人面前,唐文清可能也是安静且疏离的,但只要触动了他的底线,对手就会发现,原来在溪流之下,还有条暗河,这暗河波涛汹涌力量巨大,或许还连通着一涧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的飞瀑……
天时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率先收回了对视的目光,只是一句话而已,可能是他想多了,不过嘴上已让出了一步,“清少爷哪里话来,对主上的吩咐属下们也是莫敢不从的,实在是天时刚刚在言语上冒犯了,其实,主上近在眼前,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的。”同样是不软不硬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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