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宗睿仔细看了看秦志锐,二话不说,接过了地契和房契。
卯时,吴宗睿进入官署。
卯时一刻,吴宗睿来到厢房,这一次,他注意观察,看见赵从荣等人走向了厢房,才从官署里面出来,没有必要总是与赵从荣对着干,刚柔并济才是王道。
商议事情的程序依旧,詹士龙没有多说,赵从荣同样没有多说,其他人更不会开口说话。
安排部署结束,吴宗睿留下来了,詹士龙倒是没有什么顾忌的。
“吴大人,上元县呈奏的案子,情况如何了。”
“启禀大人,下官正准备专事奏报,此案完全不是卷宗上面所说的情形,上元县衙有重大的失职。。。”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啊。”
“这是下官对于案件情形的综述,请大人过目。”
詹士龙结果文书,低头看起来,看的非常仔细。
终于,詹士龙放下了文书,看着吴宗睿,好一会才开口。
“吴大人,你莫不是准备为怡红院出头吗。”
詹士龙的态度,在吴宗睿的预料之中,要说身为应天府府尹的詹士龙,顾虑的地方更多,如果不能够让詹士龙下定决心,那一切都是白搭。
“非也,下官是为大人出头。”
“此话怎讲。”
“有三个原因,其一,上元县呈奏案卷,本就不简单,上元县的案件卷宗,下官看过足足三遍以上,可谓是天衣无缝,既然如此简单明了的案件,为何要呈奏到府衙,这本来就说不通,下官大胆揣测,上元县衙有官吏知晓真相,故而县衙不敢随意的决断,呈奏到府衙。”
“其二,上元县将案卷呈奏给府衙,则一切责任都是府衙来承担,如果糊涂断案,说小了是下官的责任,说大了是大人的责任,此卷宗府衙的诸多官员都看过,也都知晓,下官若是按照上元县呈奏的案卷判决,则留下了一个大大的把柄,大人想想,有人抓住了把柄,出面弹劾,大人该如何解释。”
“其三,是最为重要的地方,也是下官最为怀疑的地方,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此案若是有人专门设下的圈套,那么结局就复杂了,一旦府衙做出判决,与事实违背,则背后之人可以站出来弹劾,到时候下官遭遇责罚是小事情,大人遭遇到弹劾,事情就闹大了。”
詹士龙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良久,詹士龙抬头,看着吴宗睿,一字一顿的开口了。
“瑞长,你和月如的年纪相仿,我就不见外了,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到任也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很多的情况都不熟悉,应天府不同于淮安府,事事都要小心,只是我没有想到,我到府衙上任的时间不长,久遇见了这等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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