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郑孝孺,你和文儒是同门的师兄弟,我曾经在寒鸣寺带发修行,说来与你也是同门,依照佛门的规矩,就是有缘,你既然已经还俗,坠入到红尘之中,也不用在这里耕地了,就跟随在我的身边,去建立一番功业吧,不知你意下如何。”
郑孝孺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点头开口了。
“我愿意跟随在大人的身边。”
“好,既然你愿意跟随在我的身边,那就好好的做事情,诸多的规矩,文儒会告诉你的,虽然你我曾经是同门,虽然你和文儒是师兄弟的关系,不过在我的身边做事情,需要有功劳,才能够得到提拔,所以我不会破坏规矩提拔你的,你需要从底层做起,你可明白。”
“明白,我一定听从大人的吩咐,认真做事。”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郑孝孺背着一个包裹走出寒鸣寺。
不知道为什么,吴宗睿从郑孝孺的身影之中,看到了觉远大师那深邃的眼神。
吴宗睿和廖文儒骑马在队伍的前方,二十名亲卫警惕的看着周遭的一切,郑孝孺则是步行跟随在一边,寒鸣寺距离新龙里不过二十五里地,对于郑孝孺来说,这点路程不算什么。
在吴宗睿的印象里面,当年寒鸣寺的众多僧人,郑孝孺的身份不一样,武功也是最高的,得到了觉远大师的青睐,觉远大师坐化之后,留在寒鸣寺告知吴宗睿消息的,就是郑孝孺。
僧人是不过问俗事的,眼前的郑孝孺,反应灵活,善于揣摩他人的心思,身上压根看不见半点僧人的气息了。
本次回家探亲,吴宗睿和廖文儒带着二十名亲卫从登州出发,快马驰骋,刘宁则是率领大队人马,护送陈灵雁等家眷。
吴宗睿和廖文儒走的是陆路。
陈灵雁等人则是水路与陆路结合,从登州出发,陆路抵达德州,乘坐漕船到镇江,换乘官船,抵达安庆,接着走陆路,进入江西。
从时间上面来说,吴宗睿和廖文儒的速度快了很多,至少提前半月抵达。
谁都认为吴宗睿这次是衣锦还乡。
离开家乡的时候,他不过是吏部敕封的从六品应天府推官,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太子少保、兵部尚书、右副都御史、蓟辽督师,位极人臣。
可惜吴宗睿压根不喜欢招摇,他已经习惯了低调,那些所谓的衣锦还乡的荣耀,在他看来就是过眼云烟。
一路上的驰骋,吴宗睿没有打扰地方官府,天黑了找到路边的客栈住宿,如果错过了歇息的时头,就在官道附近安营扎寨歇息一晚。
一路上可谓是风餐露宿。
这点苦楚,对于吴宗睿来说,还真的不算什么了。
因为平静,吴宗睿没有策马驰骋,当他看了看在一边忙着赶路的郑孝孺之后,索性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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