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高调到几乎震动了整个内城的举动可不是洛言本身的意愿。越是高调,以后的麻烦就是越多,在那般扩散开来的流言之中,兄妹二人以后的生活怕是已经和平凡的幸福日子基本告别了。
“我们现在就走!”说着,将被褥从身上掀起来,依旧穿戴整齐的洛言直接从床铺上直立起身体抓住天依的小手,随后...就准备直接拉开大门离开,然而这件事却还没来得及做,就被一声粗暴的震动声打断了他想要伸出手的动作。
是的,当他看到那从门外联袂进入这里那一个穿着自己这辈子都有可能买不起的衣服,带着自己从未见过的首饰的女人从大门之外走了进来,那飘散开来的黑色长发也许的确很美好,在那微风之中吹动着独属于上层社会的人里那种培养出来令人赏心悦目的美丽,犹如一个瓷娃娃一样。
那是自己曾经见过无数次的景色,是自己在帝国之中见过的诸多瓷器之中,也称得上是上等的一个...但是终究只是瓷器,而瓷器的作用就是,只能拿来看看或者把玩,内里却永远都是空心的。
洛言下意识的站在了天依的身前将天依完美的挡在了自己的背后,那双张除了面对少数几人以外从来都是冷着的脸与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势,让本想气势汹汹进入这里来问罪,甚至是来询问的少女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脖子,这种气势...她可从未感受过这般刺骨的寒意。
“本小姐还当言和带回来个谁,没想到居然是一对兄妹,怎么...是你妹妹长的太丑了不敢出来见见我?你这样还真有一副当好哥哥的样子呢~对吧,好~~~哥哥?!”
但是一想到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来,是携带着盛满的怒火而来的时候,那冲上脑门的怒火顿时将所有的畏惧全都燃烧殆尽,是的...自己可是来问罪的,不过是区区俩个平民小鬼,还能有什么用?
自己只要是想随时都可以捏死他们,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
“舍妹的容貌与否,与你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
在外人面前,在洛言不熟悉的人面前的时候,洛言的嘴巴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留情,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慎言。
是那样的一张能把人气的要死的嘴,时刻而来的高傲在话语里表现的淋漓尽致,虽然与他对话的那些人都不知道这家伙莫名其妙而来的高傲到底是怎么来的就是了...
“你!”
还从未想得到居然有一个平民敢和自己这样说话,少女眼里的怒火几乎凝结成为实质,随后大声的喊了出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顶嘴?先不说我的贵族身份,就以我乃是言府未过门的媳妇这件事来说,我就有资格教训你们!言和带回来的小女孩?哼哼!有经过我的同意吗?”
“为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充其量都是你的YY罢了,与我有关系?与我的妹妹有关系?”
洛言冷着一张脸凑近了少女一点儿,在那精致的瓷器娃娃一样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很明显,她并没有经历过这种阵势,现如今做出来的一切,都不过是在那心底里的怒火充斥了大脑做出来的举动,只要稍微给她降低一点儿温度,怕是又会再度察觉到什么叫做惊恐了。
“言和的未婚妻?还真是抱歉啊,我可从来没听过言和说过这样的话,你这个所谓的未婚妻,未过门的媳妇,到底是被言府的当家承认的,还是你自己自封的呢?”
“那当然是言壁爷爷定下的亲事,这是任谁也都不能改变的东西!”那高昂着的雪白的下巴,看起来就好像是个白天鹅一样的骄傲。
“所以说,你都从来没有问过言和的意见,也从来都没有和言和交流过内心?”
洛言的眼睛眯了眯,说话越发的不留情了:“那是言和的爷爷定下的亲事。只是可惜...你的婚事,似乎并不是嫁给了言和,而是嫁给了被许诺给你的言和,也就是你嫁给了一个莫须有的承诺罢了。”
“言和想要什么,在想什么,目标是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凭借着一个区区承诺就在叫嚣,你...”说着,周身冰冷的气势骤然展开,那是在帝国战场之上绝不留下一个活口的战争里遗传到了灵魂深处的杀意,是如此的盎然与刺骨。
“是智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