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开始慌了,她迅速将做好的题目写在答题卡上,然后顾不上剩下的题目就直接跑出了考室。
像这样提前出考室的同学很多,老师也没太在意,就直接把她的包给她然后放她走了。
眼前有些发黑,花溪月猛然觉得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头痛得像要爆炸一样,接下来的科目肯定是考不了了,她的心理百味交杂,不想放弃,却不得不放弃,她急得哭了。
这么多年,这么关键的一刻,就因为这一次,可能全都要毁了,虽然不是生死的大事,但是也关乎着她的将来,前几天还在憧憬着未来,现在突然全砸在了自己的手上。
她恍恍惚惚的坐上了公交,在一个她从来没有去过的陌生的站点下了车,在眼前全部变黑的时候,她将程一鸣的电话拨出去了。
程一鸣正在做一项非常重要的学术报告,他的手机静音,所以他是听不到有人打电话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时常想到花溪月那个小姑娘。
花溪月打电话来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去摸了摸手机,假装很自然的将手机拿到演讲台上,正好看见了花溪月打电话过来。
这个时候绝对是无法接听电话的,他将花溪月的电话挂掉,然后言简意赅将学术内容快速讲完,明明还有一个小时的学术报告,硬是被他压减到了十五分钟之内。
他说着抱歉,然后调侃自己放心不下一个非常重要的病人,学术报告固然很重要,但是他相信这绝对没有一个在危险之际挣扎的病人重要,就这样,他在大家的掌声中走下了抬,然后马上将花溪月的电话回了过去。
今天花溪月高考,他自然是知道的,考试的时间给他打电话,肯定是发生了不得已的事情,他能想到的就是花溪月的那处淤血已经严重影响到她了。
以她有些要强的性格,这事儿肯定是谁都没有说,一个人偷偷伤心的给他打着电话。
这件事刻不容缓,电话打出去的同时,他也马上让人订了去W市的机票。
第一次当瞎子,花溪月是非常不适应的,特别是当一个头痛得要撞墙的瞎子,她感觉鼻子有些热热的东西流出来,不用闻,就知道肯定是血。
她从包里摸出纸巾,胡乱的擦着,这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她又急急忙忙的去拿手机,慌不择路的划着手机,位置好像一直都有点不对,她有些急,怕是程一鸣的电话,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程一鸣好歹是医生,这件事也只有他和自己知情,于情于理,她只能依靠这个医生了。
血又开始流了,她又忙着拿纸巾去堵住鼻子,再次尝试摸手机,突然,手机直接掉到了地上,听着声音,她又蹲着去摸地上的手机。
而她不知道的是,旁边有个男人盯着她的手机很久了,她那手机是出来没多久的新款,就算是二手,市场也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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