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头上的伤口发炎了,花溪月的头嗑了很大一块,包扎的时候,想着她眼睛看不见,就直接将她的眼睛盖住了一点,所以推那个护士是出于本能反应,而且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己看不见的想法里,这样下去,他真的也不知道她眼睛什么时候才能好。
他一个人在病房,拆着纱布,处理着伤口,天气有些热,难免会出汗,她伤口处被汗水浸得有些泛白了,的确是有发炎的迹象了。
他一个人给花溪月处理着伤口,认认真真的将每一步都做好,等所有都处理完,他又给花溪月量烧,开着点滴的药,一直忙到早上,花溪月的烧全部都退了下来,睡觉安稳了许多,他才在花溪月的床边眯了一会儿。
早上交接班,有人说话的时候,他马上就醒了过来,洗了一把冷水脸,看着花溪月情况还好,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继续今天一天的工作。
最近要带实习生,所以他也非常忙,心里一直顾忌着花溪月,将手术要么推给别的医生,要么往后挪,这也引起了很多医生的不满。
就因为这事,他有个病人直接告到了院长那去了,有江东源那边的关系压着,院长也说不了他什么,但是这事情总归是引起了不好的影响,他只能将花溪月托给别的医生代看。
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做完手术休息的时候,晚上下班的时候,才能陪着花溪月。
花溪月似乎变得安静了,从她醒来之后,她就一直安安静静的,要么是睡在床上,要么是坐在床上,他送饭过来,她就安安静静的吃着饭,虽一直都很配合治疗,但是主动说话的次数非常少。
程一鸣不在的时候,花溪月偷偷打电话问过东源叔叔,为什么将她送到程一鸣这里来,东源叔叔说是为了她好,他本来就在医院,可以将她照顾得更好,自己有时顾不上她,才害得她这样。
尽管花溪月说不关他的事,但是东源叔叔还是执意要她就在这里好好的将伤治疗好,花溪月就应了声好,没在多说话了。
至此之后,她就特别配合医生,她也想要早点好,也想要早点不受伤,她也想早点告诉他们,她的眼睛好像可以看见了,虽然还有些模糊,但是她至少可以分清白天和黑夜了。
没有人能和她分享她的喜悦,程一鸣也不能,他太忙,她不敢打扰,所以尽管他经常来看她,他却不知道自己能看见一点了。
她的确需要好好学习,让自己完全看得清楚,她不想成为负担,不想总是躺在医院,其实她一直都不想。
晚上,程一鸣过来的时候,问花溪月想不想听他读书,花溪月摇了摇头,说自己想好好休息,也劝他好好休息。
程一鸣的眼里有些失望,那次离开花溪月后,他总会在晚上读一会儿书,锻炼一下自己的阅读能力,一直都想再给花溪月读读书,可是她已经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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