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残忍与冷酷无情混迹黑道的刘二放在桌子底下的腿开始不自觉地打起了摆子,长期以往练出存亡意识让他不动声色地缓慢放下了翘在板凳上的腿,身体有意无意地调整关节做出逃跑的姿态。
王勇是三人中最胆小的一个,也是坐姿最变扭的一个,一个从心底升起的冷颤让他整个身体打起了摆子,身体一下子失去椅子的支点歪倒在地,刘二抓住机会虎跃而起向着食堂中的厨房跑去,没想到唐马紧随其后也跟着刘二跑向了同一个方向,王勇看了看必死无疑的汤子禾又看了看抱头鼠窜的两人,连滚带爬地向着两人逃去的方向窜了出去。
穿出厨房后门三人两前一后地向着厂门口跑去,也不管外面有没有丧尸之类可怕的怪物,撒开脚丫子就是跑……
顺着厂区门口的公路硬跑了十几里地,三人累瘫在一间路边酒店门口,上气不接下气地喘呼着……
三人几乎是用爬的方式钻进了酒店,刘二扶着柜台走到里面拿了瓶水就仰头灌下,缓了口气说道:“吖……跑了这么远应该甩脱了吧!”
随后的两人也陆续喝了口水压下嗓子干裂之感。
“那是什么鬼东西?”王勇喝完水回忆着汤子禾最后的惨像,没说完话就软倒坐在了地上
唐马也累的靠坐在柜台上懵头喝着水,刘二仗着年轻体力恢复快,跨过两人向着酒店内走去,拐过几个弯很快:厨房禁地闲人免进的标语出现在一个挂着熟料门帘的边上,厨房内满地的锅碗瓢盆还有一具穿着白大褂被咬断头颅的尸体,门边的立柜式不锈钢冰箱上一只丧尸被射透颅骨挂在了门上。
“被洗劫过了!”这是刘二的第一印象,刘二跨过脚底的障碍物来到冰箱前,果然如他所料,冰箱里冷藏区只剩下几个空的火腿罐头还有就是一些调料,底层冷东区冰冻的水产品已经化开冻黏糊在一起,刘二伸手拨开黏糊物,发现底层还有一板虾和一整板鱿鱼,欣喜过后捡了个水盆舀了点蓄水池的水将冰冻的虾和鱿鱼扔在盆里解冻,闲来无事掏出口袋里仅剩的一根烟坐在地上吞云吐雾起来……
浑身酸痛的唐马与王勇半眯着眼休息着时间过去许久,休息完的二人起身去寻找刘二之,“乒铃乓啷”嘈杂的响声从厨房传至整个大厅,“啊——!”刘二从厨房窜了出来,一只腿在水磨石地面使劲地向前蹬着,另一只腿从大腿处被截断,大汩大汩的献血从大动脉喷涌而出,紧接着门帘只是轻微地晃动了一下那胶质怪物从厨房狭窄的门里渗出顺着刘二爬行出的血路蠕动前行。
当唐马与王勇看清胶质怪大半个果冻状身体里包裹的无头厨师与一只脑袋中箭的丧尸后,不约而同地向着反方向跑去……
“救我……”“我不想死!”还有骂二人忘恩负义甚至连带问候二人八辈祖宗的恶毒话语不绝于耳,恐惧压灭了怜悯之心而这些话也就被二人当做耳边之风,一刮而过……
田间草垛里,王勇唐马啃食着刚刚偷刨出来的山芋。
“唐哥这怪物怎么跟癞皮狗一样死赖着跟着我们?”王勇低头边啃边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