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壮实撸起溃烂手臂的半截袖子,被洁白绷带包扎的位置,黄色的脓装物带着血丝渗出纱布,发出一阵阵恶臭,继续将步战车调整为自动巡航后,刘壮实拿出从储备库带出来的火焰喷灯,淡蓝色的火焰将炽白的合金刃口灼烧成异样的红色。
翻裂翘起的刀伤处,黑色的烂肉因为血管的脉动而跳动着,这样的伤口已经无法再缝合,地板上那已经被刘壮实用火焰喷灯火化处理的烂肉变成了灰质,咬着从急救箱里拿出的大捆绷带,红色的合金刀面被摁压在手臂的伤处,那如只缺孜然的铁板牛肉般腾起的烟丝,刮动着刘壮实额头爆起的青筋,汗水积聚后滴落在已“退烧”的匕首上仍发出“呲溜——呲溜”的响声。
快速地包扎完毕,刘壮实切断了自动巡航,看着路边的几栋农家孤宅快速地转入小道开进了一间原本应该是主家留作停靠收割机的独屋,熄火——。
“吱——哟——”一种异于常物的后叫声越过屋顶的上空……
“呼——”拿掉已粘染上牙龈迸裂出血迹的绷带,刘壮实长出一口气,“太恐怖了!这种威压。”感觉自己好像是个手无寸铁的婴儿被一只雄狮从头顶越过。
关上还在喷射着火焰的喷灯,刘壮实瘫在座椅上平复着内心的恐惧感。
“老头子,好像有大客车停咱院子里了,是不是大部队来救我们来了?”和步战车几米之隔的另一个杂物棚内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隔板黑咕隆咚的空间内一个老年妇女靠在另一个被称为老头子的男性身上问到道
“你可拉到吧!咱都七八十的人了,救了有啥用?让你杀外面那些渗人的怪物你敢吗?安安稳稳地盘算你的菜梆子还能吃几天吧!死在这里总比咱村那些铺尸荒野连尸体都凑不齐的其他老家伙强!”老头仰面看向隔板缝隙里漏出的微光说道
“也是哦!人死到哪都是埋,埋家里这地窖还亲切点,没事还能出去在打场上转悠转悠!”老妇也学着老头看向头顶处的光说道
“你呀!就是傻,也不知道当初知识青年下乡的我怎么一不愣神让你这傻不楞扥给绊住了!”老头憋笑着摇头说道
“俺娘经常说傻人有傻福,哎希望我们那在北京上班的傻儿子也能有一个傻福哟——”念叨到最后几句,老妇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老头也闭上眼跟着睡去
“不行,阿诺这种地形太复杂,错乱的巷口和不知道从哪边发动的进攻,你那钢筋铁骨受得住,我们这肉捏的身体强度可受不了。”防辐射服已经千疮百孔的皮特疲于躲闪地说道
“坚持一下,他们的数量在锐减,你们全部调转身体向后射杀追上来的飞痰丧尸,我杀了这些绿皮跳蚤,估计他们也不剩什么了。”
阿诺说着电子合成音,他脸部的黑框眼镜已经被灼裂,仿生皮质比眼镜还不堪一击,整块地淌挂在脸上漏出那散发着金属光泽的脸骨。
“Fuke!”阿诺很难得地说出了一句人性化的谩骂之声
甩脱了眼镜,将一整张脸上的仿生皮撕掉,露出了属于它自己的面貌,猩红的眼底在蓝白色能量输送之下Ben出一道扁平射线,那些活跃在街巷之间的绿色鬼影,在红色激光射线的切割下,整块整块地被分离开来,有也愉悦过头刹不住车的迅捷丧尸就那么看着射线从自己两眼之间划过,奔向自己的下体。
踏上布满玻璃碎渣的台阶,阿诺进入临街的眼镜店拿起一副带着莹绿色反光的女士蛤蟆镜搭在耳朵上。
“哒哒哒……走!”挥动着枪口将追上来的几只飞痰丧尸干挺,对着皮特说完的阿诺迈起大步继续沿着路线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