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长生不老。果真是诱人的?生活的直觉显然已告诉我,世间的一切只有在得到与失去的变幻中才显得无比真实而浪漫。
不过,我们实验室要长远攻克的,以及目前异空间正在进行尝试的复活,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长生不老。
的确,辞旧换新,是符合生命力的鲜活法则的。自然的生育,当子女成年后,那种性格与体貌对父母的继承越发显得明显,但子女又的确可以同父母无牵无挂的,至多在某些时刻才万分触动起来。
所以,人们容易遗忘历史,在历史题材的炒作里,他们绝对不是含有回忆和自主的感情,他们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来幻想当年的辉煌与沉浮。
假若从某个时代以后,复活的人占到自然生育者的相当比例,这些复活人,他们能长长地回忆起几百几千年前的事情,他们完全脊椎般地承载着人类文明的重量,他们具备威望而淡化利益地劝说与影响着浮躁的现代人,而新的自然生育的人便是人类鲜活的血肉。
这是完美的,所以,复活的本质便是能回忆生前的事情,带有感情并超越利益地,同时也继承与吸取符合时代进步的意志。
生活总是要回归到现实里的。生活得开心,就必须有一个愉快的圈子。
尽管目前的我处在巨大的利益的中心,但我对待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充满着亲切,真诚的亲切,减少紧张与严肃,因为这时的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规定实验大楼里除服务性和人事部的员工外,一律可以着生活装,可以穿短裤与拖鞋,只要按期完成工作任务,可以自由支配上班时间。
但大家起初面对我时,仍十分紧张,后来了解我后,他们面对我,总能充满愉快而又自我约束,同我交谈,我会自然而然地指出他们的一些不足和优点,说出我的想法。
实际上,我仍设定了底线,总之不能太俗气,我想让每个实验大楼的人都把这里当作他们的家,包括清洁工,清洁工也是我们自己招聘的,他们都喜欢也敢与我开玩笑,但大概内心里洋溢着对我由衷的尊敬。
至于安保公司这一块,我不负责日常事务,每一两周会过去一趟,和骨干人员以及高层聊一聊。
但在发展规划和精神文化方面,完全由我主导,这五年来,我们在全国所有省级和地极市都设有人数从单个到几十个的办事处,一些发达的县城也设有,另在十几个与本国人员往来多的国家也设立办事处,所以费用消耗支出就大,但同时我们的业务遍布全国和海外部分国家,海外的案件一般都涉及Z人和国,在国内,凡是具备一定难度的在短时间内警方难以破案的,当事人只要有钱都会同时找我们调查,而我们在调查中需向相关警局单位报备,而在涉及抓获人的行动中,若来不及报备,则现场至少有一名正规警员同行,这一点必须严格执行,我们的侦探人员受高薪资的鼓励,我们的试验室适当开发一些先进的侦探工具,比如读心仪,所以我们有时运气好会领先于警方破掉案并抓住坏人,但我绝对不允许由此探员们骄傲自满。
我告戒探员们必须给自己和给团队定位清楚:我们是市场化下满足市场需求而商业化地提供个性的有偿侦探服务,且起价两千元以上,所以小案件不接受,免费地为普通百姓服务则更不可能。
所以就像高级宾馆不能对着简陋的家炫耀。家才是人们长住的,有归属感与信念的乐园。
所以,在公司以往和以后的发展中,我把
“信念”放在第一位,信念分为社会大众对我们的信念,政府与警方对我们的信念,以及我们自身相互的信念和对公司总体的信念。
因此,我严格规范安保员的行为和业务生活,禁止他们与各类黑道和富商以及腐化的官员打得火热,我自身也对这几类的大佬点到为止。
因为一旦目光短浅,一旦被**与虚荣心居上,就会变质而失去长久的信念。
对于男人来说,罩得住,行事有能耐,各方能人都给面子,这是比美丽的女人更能诱惑他们的,因为当他们成为这样的角色后,自然不缺乏面子,金钱,和女人的谄媚,他们自然不再对弱者同情,不再对好女人真心相待,也不再具备为正义献身的热血,他们会被腐化到**与利益的搅动里,骨胳不再坚韧。
像这样的员工我开除了一百多个,他们自以为行事天衣无缝,以为自己很有一套,我绝对不给他们情面,在开除他们之前,我会同他们简短地谈几分钟,最后对他们说一句:你失去了骨头的低调,骨头也就不再硬,那些面子,金钱,美女,是没有深浅的,作为单个的人,你永远都是渺小的。
我也可以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五年之后可以再从最基层做起。我不怕他们报复。
任何人与任何事情绝对无法威胁我,只可打动我,我也爱上了时时刻刻的挑战与较量。
我大概就是安保公司的精神象征,所有员工看到我的出现,都会肃然起敬,我便会略带一点感动,我会表现几分随和几分肃穆,我深刻地体味到精神象征对他们的重要性,这区别于实验大楼里非实验室的普通员工,那些普通员工热衷于养家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