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生活已远行,不管悲伤与不如意是否多过于幸福与价值,也不能再用心思去纠缠吧。现在的我,既容易把自己沉淀在当下的事务上,也容易顷刻间就置自己于往事所遗留的感觉里。
在F洲人造动物石油基地的这段时间,目睹了太多生活的艰辛与生命的顽强承受,粮食不够,干净的水不够,大部分的人守着贫脊的土地,不少儿童面黄饥瘦甚至饿死,患病者也无法得到高水平的医治,出行不方便,且还经常争端四起。
这段时间,赵博士让我主管土地改造的事情。目前首期改造50万公顷土地,从200公里外的河流引入水源,需要拓展和连接原本的沟渠,建造二十多个总共3000万立方米的蓄水池,平均1公里的河流改道需要20万元,挖一立方米的土要3块钱,50万公顷的土地改造还包括施肥,平地等,这几项大致需要2亿,总共控制在5亿左右,用到的劳力都是本地人,政府采取一部分的义务水利劳动赠送我们,之后的播种与管理预算也为5亿,我来时已经改造了一大半,进行了三个月,现在首期改造快进尾声,我也来了五十多天,但觉得自己已经来了很久。
按照规划,播种后便开始下一期的改造,计划80万公顷,首期的50万公顷地现在播种,年底可收获1000万吨含水份糖草,按照大致的转化量,最终能制成碳氢化合物两三百万吨,只要市场需求旺盛,明年可以加倍种植。本身应该要采取措施控制糖草生长的周期,保证每个月成熟的糖草量差不多,才利于生产的正常运行,实际上好在F洲一年的气候变化也不是很大,不如其他地区一年四季太明显,本身的糖草经过基因改造是适合这里生长的,可以不分季节,成熟期4到6个月,什么时候播种都行,则可分批播种。总的来说,项目进展顺利。选址在这边倒也是一种缘分。到时候可以利用一部分的资金支持当地建设,以后也更好与当地民众友善合作。
我在这边买了一辆二手的普通小车,新车引人注目,现在F洲的人仇恨AE人,对于大国,只有对R国的态度比较好。我有空就开车四处逛逛,在草原上连续开几百公里可以穿过几个小国家。用R国护照,护照是真实地制造,出于保密和一系列的考虑,基地所有的人员都用R国身份,外面的人还没有谁知道我们项目的真面目。显然,项目只要搞起来了,有了真实的好处和效果就能说服别人了,不然到时候别有用心的人,发些煽动的言论,不明真相,不能很好理解事理的人就会聚众闹事。我们的项目技术太奇特,所以要保密,而奇特的技术是我们的试验员研制出来的,所以他们当然在别的领域,比如保密领域也很有一套。他们一揽子的规划与设计都完美无缺。
目前基地中心共有一千多人,其中知道人造动物代谢石油秘密的只有百来个人,包括试验员,几大股东的代表,R政府的驻办员,当地政府的几个高层和派出的安保小组,然后向外招聘的特别技术人员,即需要接触到人造动物环节的人,而以后生产时,第一道清洁糖草的环节和最后的提纯装桶,可用当地人,他们不必接触真相,他们的宿舍区远离知道真相的人,农场上种植糖草的工作,采取同当地农民合作,原则上我们不采取化学药品和化学肥料,以后除害虫试验室早准备了相应的超声波技术和生态平衡,即引进一些自然动物,另外还需要上百名工作人员分区巡视管理糖草的生长,收割与运输。总共需要三千多人。
现在已经有A国,N国等十多个国家派特工潜伏在我们周边,他们怀疑我们的项目是理所当然的,赵老板说其实被他们发现了真相也没多大的关系,在这边的地下试验室,虽然有培育人造动物的一系列条件,但如果没有全体试验员的配合和之后一系列的改进,谁也制造不出来,所以别人让他偷也别想偷走技术。对于R政府,当初签约时赵老板也只同意提供人造动物而不包括相关技术专利。之后赵老板又说其实最关键,最秘密的步骤即使韩童也不知道,当然也不在我们家乡的地下试验室,赵老板说等时机成熟会让我了解更多。我也觉得这很正常,这样复杂新奇的技术当然要留一手。那些所谓的特工其实也是正常人,再说现在不比世界大战年代,我们已经通过监视器锁定了哪些人,现在有八个,五个在其他部门有工作岗位,另三个是外面的人,同我们的员工常有来往,他们看起来也温和,只是比一般人明显要机警聪明,暂时他们也安分,安保小组也密切地盯视着他们的举动。
赵博士的办公室在主楼的负一层。在这边一切制度严格而人性化。本身也会让人从内心愿意遵守,于是可以形成一种精神上的信仰与内力的约束。在老家见到的赵老板和在这里见到的赵老板,我感觉是大不一样的,那时完全觉得赵老板和一个普通的熟人邻居没什么两样,温和而豁达,但在这边,分明感觉到赵老板的老练和运筹帷幄的力量感,有点梦幻,科幻的感觉。赵老板完全是我们这里所有人和所有事物的中心,其他部门那些派头大的老总们,尽管有不少下属对他们点头哈腰,前扶后拥,但本身平常无奇,他们也才把面子与权威看得那么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