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来一个月,我每次来店里,表面上是来看未婚妻,其实是迫不及待地看这个小丫头,她的举止和神情在我看来完全是超凡脱俗的,每次我也想找机会和她说上一两句简单的话,她似乎一点也不克制自己地对我充满着好奇与欣喜,渐渐,我觉得未婚妻一家人都对她凶起来,事情稍没做好就给她眼色看或大声叱喝她,和她一起在花店工作的还有两个女工,每次她被叱呵后流露出的苦涩表情令我心痛,晚上我躺在床上可以回想她的表情而流出泪来,我也猜未婚妻一家人可能看出我对这个女孩的注意。
一天,我又来未婚妻家的店里,没看见她,我猜是不是这几天他们已经把她辞退了,很有可能,和她一个多月总共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几句,可能还有一些重复的,我知道了她是山东高秘的,名字叫崔新燕,高中读了一年就没读了,刚满17岁没多久,但她看起来很成熟大气。
我打算不再去想这些,下午的时候,我和未婚妻从店里面的房间里出来,我惊讶地看见她就站在花店里,一边的胳膊有些生涩地跨着一个包,她见我们出来了,笑着冲未婚妻叫姐,未婚妻也露出一点热情地说来结工资啊,未婚妻去忙一点事了,岳母这时老道而热情洋洋地跟这小女孩说着一些亲切的话,又说马上进去拿帐本给她结工资。
店里这时就剩我和她,我便忌肆无惮地盯着她看,她不好意思地看了我几眼后转身躲着,我想走近她,渐渐看见她的身体有些抖动起来,她似乎是有些小心翼翼地再转回身朝我试探地看上一眼,恰好碰上了我火辣辣的眼神,我也看见她的眼睛湿润了,她又转过身去,有些抽搐,但很快似乎是鼓起勇气地再转身来看着我,眼睛里用力地露着笑,泪水也明显地出来了,我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只看着店里的花,岳母叫她进去拿钱了,她应了声,我听见了她吸鼻子的声音,一会儿后她出来了,用一只手碰了碰正在装作品花的我的胳膊,我仔细地看着她,她含泪的眼睛里透出几分笑地对我说:“拜拜。”我朝她点了点头,她便几乎跑着出去了,我似乎能想象她跑出去后会大声哭起来,或许不会,或许根本是我在自作多情,因为刚才她流眼泪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委屈,想到自己无法再在这个花店工作下去。
我不敢肯定,不能肯定她对我动了情。但这几乎又是事实,晚上,我在梦里放声哭了起来,醒来后眼角有泪,我想用理智说服自己。
但天气越来越冷,我的心里也越来越郁结着一种冰凉的悲苦,其实我很享受这种悲苦,我忽然有种解脱地感谢上天给了我这么一次很虚幻的爱情机会,我也自我安慰,如果真的和她在一起了,一切都会平淡下来的,我很快放下了心理包袱,决定心满意足地从此和未婚妻过上平淡的婚姻生活,但是,情绪变化很快,第二天一整天都无法投入工作里,我开始审视自己这些年的生活,曾经读大学之前和刚读大学时,我踌躇满志,但到了大三大四,不得不现实起来,毕业后能找份工作就行,这些年的工作也很压抑,我这才意识到,我现在已经不是感情的问题了,而是对自己整个生活的深深的怀疑与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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