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连受到联邦军部的陷害,最高法院的不公正待遇还有整个世界的忽视之后,瓦伦泰和林鹏终于在公会成员们的万众敬仰中得到了一丝昔日曾经拥有过的自豪感,因而对于永恒夜色这款游戏的喜爱已经发展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每天除了坐到厨房吃两顿萧梦楼烹调的午膳和晚餐,他们片刻都无法离开他们的蛋舱。林鹏甚至想修建一个连接厕所和蛋舱的管道,他连上厕所的都不想挪地方。当然这个荒诞的计划最后在瓦伦泰狂怒的打击下惨痛流产。
自从知道夜廖莎离开地球之后,每一天里萧梦楼从床上醒来,都会感到心口上有一块永远无法填补的空白,仿佛竹筒中的空洞,随着长风吹过,他甚至会听到几道呜咽哀鸣的心声。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一直以来等待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他用尽了自己一生的精力去面对的事件终于无惊无险地曲终人散。他不敢去期盼却一直在默默期盼的梦没有成真,他一直相信自己绝对无法躲避却一直梦想逃避的悲伤终于来临。一切都有如他十二年来每时每刻都在计划的一样按部就班地粉墨登场,而他则生活在自己早已经预演过千百遍的剧情中默默度过永远失去任何意义的悠悠岁月。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茶楼二层的窗户照射到他的眼中时,萧梦楼首先感到的却是深深的厌恶和绝望。又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千四百四十分钟,八万六千四百秒,他要一秒一秒地数着度过,每一秒都过得漫长而毫无意义,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去期盼,去关注,去完成。有的时候,他甚至有些羡慕在那庞大复杂的游戏中沉迷不醒的瓦伦泰和林鹏,至少他们不用像自己一样,默默地呆望着时光从眼前流逝,在他们的世界中时光飞逝,岁月如梭,每一天都丰富多彩过别人一生的岁月,外面的世界对他们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意义。
萧梦楼从枕头后面摸出一根原本属于瓦伦泰的冥王星牌香烟,轻轻插在自己干裂的嘴唇上,然后用摆在床头桌上的一枚简易聚焦透镜打火机利用可以随意控制的太阳能聚焦射线点燃了香烟烟头。辛辣的甜香味萦绕在他的口齿之间,令他的神志转入一阵恍惚之中。
他就仿佛木乃伊一样呆呆地躺在床上,默默数着飘过窗前的浮云。楼下隐隐约约传来瓦伦泰和林鹏大声发号施令的声音,听上去在互联网无穷多的终端之上有数不清的公会成员正在聆听这两个人趾高气昂的高谈阔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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