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
林三酒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着,愣愣地回不过神。
如今农场中每一个普通人,都是当初事件的亲历者,他们应该非常清楚,进化者闯入农场、杀光了猪形堕落种,已经是几个星期以前的事了。
她很肯定,并不是地下农场昨天又遭受了一次袭击——且不说除了她之外,世界上可能再也没有第二个进化者会袭击农场了;就算有,哪里还有多的“猪先生”可杀?自然也就称不上“昨天有猪先生英勇战死”了。
地下农场只受过一次袭击,就是她干的。
也就是说,广播中确实是把林三酒破坏农场一事,当成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来谈论的;看样子,农场中的普通人们,竟也全盘接受了广播中的说法。
怪不得农场中平静得近乎滞闷……
假如普通人们以为,“农场受袭”不过是昨天才发生的事,管理层正在积极处理,生活马上就要恢复如常的话,确实不会出乱子——他们还等着猪来管呢。
可是,怎么办到的?
明明发生过的事,是怎么让亲历者都一点也想不起来的?
林三酒能够想出的答桉,只有一个。
正是心中的答桉,烧得她浑身难受,好像手脚都在受无数针刺,一时坐立难安;她深呼吸了两次,终于腾地一下站起身。
自己一个人胡乱瞎想下去,难免越想越乱;她现在需要和一个头脑清楚的人聊一聊,商量出个计划或办法……清久留和余渊大概都睡了,礼包是数据体,总还醒着的吧?
礼包也有一间专属于他的房,只不过绝大多数时候,他更爱赖在林三酒身边不走。林三酒先回自己屋里看了看,没有找到季山青;又去敲了他房间的门,发现里面也没有人。
“沙来斯?”林三酒叫了一声,“你系统里有季山青留下的交互记录吗?”
“上一次‘季山青’的交互记录,是他向我询问哪里有吸尘装置。”
那应该是才从海滩回来不久之后的事……礼包还在忙着要大家清理船上的沙子。既然没有记录,那就放个纸鹤找他好了——
“不过,”沙来斯忽然说。
林三酒停住手,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广播系统装在靠近天花板的位置,有时她会把沙来斯当成一个人,在后者说话时,不自觉地看向天花板。
沙来斯的声音很轻,几乎像是一个人在喃喃自语一样,嗡嗡地说了几句话。
好像只听清楚了一半……林三酒等了一会儿,才又问道:“什么?你再说一次。”
“好的,”沙来斯说。
林三酒站在原处,听着沙来斯一字一句地把话又重复了一次。
不仅是重复;沙来斯补充了许多内容,增添了不少细节,说得有理有据、清清楚楚,林三酒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边思考,等沙来斯最后说完了,自己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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