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讲的是,一个道门天才,不走寻常路,另辟蹊径,结果没有经得住诱惑,最后坠入魔道,道行尽毁。
这很明显是他师父教导他的,而且将左白这种道门‘败类’当成了反面教材。
但同样的故事,也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
一個道门天才,不想拘泥于传承了数百年的老路子,他想创新,这是一个勇于创新,敢打敢拼的时代弄潮儿。
当然,是那个时候的时代,放到现在,这些行为和举动根本不算个啥,比这个更恐怖更吓人更辣眼睛的有的是。
可能是见惯了太多的精神病和变态狂,所以林默反倒觉得左白干的那些事儿都不叫什么事儿。
显然,即便是老道士存在了数百年,但对方是有知识屏障的,在某些事情的眼界上,明显比不上林默。
所以林默走过去冲着白左道:“左太师叔你做的事情,我实际上挺理解的,自古以来,创新都是最难的,多少人默默无闻,甚至被人误解,遭人非议啊。”
这话明显说到那白左的心坎里了。
这老小子有一种酒逢知己的感觉。
“小子,你说的不错,我喜欢,不过,你为什么也叫我太师叔?”白左问了一句。
林默就说老道士是他二哥,都结拜了,那自然得跟着老道士一起叫。
“我这个人,最讲传统和礼数了。”林默一本正经。
显然,不知不觉当中,就拉进了彼此之间的关系。
别人不知道,但林默明显是把请神当成了一门‘生意’。
生意怎么做?
先彼此拉近关系,称兄道弟,不谈其他文化的生意经,为啥在华夏,很多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
因为饭桌上,是一个相对放松的环境,能在一起吃饭,彼此潜意识里就认为要比陌生人亲近一些,如果酒来酒往,有点醉意,相谈甚欢,那更惬意了。
在这种情况下谈生意,也要更容易。
根本一点,就是拉进关系。
林默也在潜移默化的拉进和这个左白的关系。
对方不弱。
自己连续九次请神,终于是开出了一个他比较满意的盲盒。
而且在听了二哥的介绍,他更感兴趣了,道门老前辈,甚至当年还击伤二哥的师父,对方牛不牛,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
老道士这个时候给林默猛打眼色。
林默看见了。
也知道老道士是要和他说什么。
不外乎就是提醒自己,小心对方;要么就是更激进一点,想给他小师弟和师父报仇,干掉左白。
这个事儿,如果二哥坚持,林默也会帮他。
毕竟关系有远近亲疏,总不能因为想要得到左白的力量,而寒了二哥的心。
于是林默拉着老道士走到厨房。
“二哥,你想不想弄死他?”
林默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这次换老道士愣住了。
“三弟,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道士连忙摆手,说当年他师父特意叮嘱过,左白虽堕入魔道,但终究是他们道门前辈,也说过和林默类似的话,说左白太师叔本性非恶,若是有机会,还是要将其引入正道。
“这样啊,那就好办了,说实话,真要弄他,我也没把握,就算是磕了药,家人们一起动手,也未必能弄死他。”
林默说完,再次出去和左白‘谈判’。
最开始大家还有点藏着掖着,说话说半截,不是特别露骨,但左白也是老油田,不太好忽悠。反过来也是一样,林默也是狡诈如狐,左白几番试探都被林默轻而易举化解。
可以说,双方是棋逢对手,谁也没占谁便宜。
林默一看这不行啊。
他看得出来,彼此都有合作的想法,但就是在条件上还没有谈拢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不藏着掖着了。
想到这里林默一拍桌子。
“左太师叔,咱们开天窗说亮话吧。”
对面左白森森一笑:“我也不想装腔作势,太累,早就应该敞亮一点。”
林默说我就一个要求,咱们谈好条件,以后需要你帮忙就来帮忙。
“左太师叔,你有什么条件,提吧。”
“爽快,那我就说了。”左白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时辰!”
“什么一个时辰?”林默不解。
“你身子,让我玩一个时辰。”
林默听完直接虎躯一震。
眼睛瞪圆,指着对面左白。
“左太师叔,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居然有如此特别的爱好。”
左白知道林默想歪了,当下是呸了一口。
“你特么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请神让我帮你可以,但事后,我要征用你的身体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你就待在和小屋,我去外面,明白了吧?”
林默点头,说他这次听明白了。
实际上就是想用自己的身体出去放放风。
“怎么样?答应不答应?”左白问。
“不答应!”
林默这个时候摇头。
这次不光左白,就连旁边老道士也愣住了。
心说这是搞哪出。
不是你自己说的,要坦诚布公的说话,正儿八经的谈条件么,怎么突然就不同意了。
“你没诚意?你敢耍我?”左白暴怒,看样子是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