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妙龄女子诅咒的方式便是内丹。魔族王族男子在成年后成婚之日有一项必做的风俗,便是将内丹存于发妻体内,以表永结同心之意,若有违者则会被剔除修为,永世不得修行。
自从那妙龄女子在王族男子身上下了咒后,这些后代若将自身的内丹喂与心爱的女人吞下,那么他便永生永世不能背叛这个吞下他内丹的女人。
施了咒的王族男子内丹认主,一旦被心爱的女子吞下,即使后来回到本身的身体里,那内丹也归属于女子,若那魔族王者后代不再喜欢那女子,那么内丹便会自毁,重创内丹原本的主人,使他灰飞烟灭。
郁泉幽那时还不知道,帝玦下了这样的赌注在她的身上。
魔界储君,魔君长子沐玉王子帝玦。邪神炎珺的皇侄子。
她也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份竟然是这样的特殊。
她清醒的那一日里,只是发现自己躺在云清阁里。
靠在她身旁睡着的帝玦紧紧攥着她的手,双眉紧蹙,似乎有些不安焦躁。郁泉幽艰难地坐起身,虚弱不已。
她盯着帝玦熟睡的侧颜,脑海中又浮现了她在冰室中想起的画面,苦涩冷笑一声,从床上悄悄爬了起来。
她一身白裙,赤着脚在云清阁中游荡着。
神痴魂迷之间便莫名的来到了帝玦的书房。
他的书房,带着一股紫檀的沁香。
郁泉幽走了进去,抬眼便看见一幅美人图,那图让她怔愣在那里,再不肯动弹。
那图上之人除了身上的一套莹白的贵妃裙与她不一样之外,样貌与额间的印记皆与她一模一样。郁泉幽呆愣在那里,只觉心间猛然窒息。
她想,这一位大概便是那一位穷桑公主,帝玦的妻子了。
郁泉幽看着画上的人,不自觉得摸了摸她那张与之一模一样的脸,不由苦笑,只可惜再怎么像,她却也终究不是画上的人。
她走到画前,伸手去抚摸那幅画的的人,心里不是滋味。
“郁儿。”
一声轻轻的低呼。
她的手指悬浮在半空中,低下眼眸,看不清那眸子里究竟是什么情绪。
她转过身,窗口忽然的便吹来一阵冷风,白色的衣裙摇摆起来,令神情清冷飘然。
站在门前的帝玦看着她,缓步踱过去,神色疲惫,却依旧撑着笑意向她走来,“这样赤着脚走路,也不怕着了凉?”
郁泉幽没有说话,只是满脸苍白的站在那幅画前,
帝玦只觉得恍然一错,看见她眸瞳间平添了许多的伤意。
帝玦心中一沉,波澜起伏,难掩沉痛。可无法在她面前表现出来,他只有默默将自己的情绪掩盖下去。
他悄悄走到郁泉幽身边,不容置疑的将她横腰一抱,转身离开了书房。郁泉幽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默默无语,走在去寑房的路上,她终究是开了口,嗓音带了些沙哑,“书房里挂的那幅图……是你妻子的画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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