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玦叹了一口气,衣袖挥了一挥,云清阁前的结界便立刻消散开来。
“你这小徒弟我是管不了了,只在我那里呆了一月便吵吵闹闹的要你。吵得我脑仁疼。”
他见狐墨拂袖捂着额头,似乎精疲力竭。
“师父莫不是不要我了?这几年里总是将我送到狐墨叔伯那里?”小娃娃含着泪水,抽噎着声音说道。
帝玦颇为无奈,将那小娃娃抱到怀里轻柔的说道,“师父何时不要你了?阿轶莫要胡说...”
小娃娃捂着双眼,抹去里面的眼泪,吸了吸鼻子,便直往帝玦怀里钻。
“好了好了,你若再闹,我便再让你狐墨叔伯将你带回去。”
阿轶听见自己的师父这般说话,便立即默了声,低下头不说话。
帝玦笑了笑,将他放下来,“去楼上玩吧,这几日师父倒给你准备了不少好玩的东西。”
“师父莫不是又要赶走阿轶?”
“你一个月前不还吵着闹着的要看一看灵宝天尊的法器玉壶么?为师替你寻了过来,阿轶确定不过去看上一看么?”
“玉壶?师父替阿轶寻来了玉壶么?阿轶求天尊那么久都不答应,竟然便这样给了师父你?”
“嗯。”帝玦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只见小娃娃一蹦一跳的蹦上了楼。
好不容易将他这个小徒弟支开,帝玦歇了一口气,看向狐墨,“若是送阿轶回来,差九漆送回来便可。你这般亲自前来只怕是有着什么事要与我讲吧?”
“是有着这么一件事要与你讲,之前事情太多终究还是忘记与你说了。”他点点头,抬起袖子,并从袖中拿出一串墨蓝色的珠子说道,“长白后山的皿月坛坛主越权管理凡间之事,又想将此孔雀之身炼炉,只怕与莫云画脱不了干系。可这珠子上已经染了郁儿的气息,认她为主。我怕会牵连到郁儿,便将珠子截了下来,却忘记交于你了。
这珠子便一直放在我那里,前几日里这珠子却是大放光彩,很是诡异,便急忙的带来给你了。”
帝玦接过这珠子,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表情。
他顿了一会儿道,“蝶飞那老头,我已经查过了,与莫云画确实是没有什么关系,我虽然在莫云画出现时是沉睡着的,却还是有着些意识,印象里他并没有与蝶飞见过面。
蝶飞离开皿月坛前去百夜城的前一天晚上,莫云画曾经出来过,他冒充了皿月的先祖,命令蝶飞做事。蝶飞才会亲自前往百夜城为郁儿指路。
这一切只怕是莫云画利用蝶飞将郁儿引入秦仓的一个局。目的大概是想要让郁儿想起以前的事情。”
“我一直不懂,莫云画费尽心思的想要郁儿想起你们的前尘往事做什么?帝玦,你莫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事情?”
帝玦听他这样问,便转过眼眸淡漠的盯着院子里的杨柳树轻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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