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泉幽轻手轻脚的趴在布庄的青石瓦台上,等待着一个买行头的好时机。
待到布庄里面挤满了人,她翻身潜了进去,在众多成衣的布料中随便拿了一件素色衣裳,又从一旁的斗笠摊上随意挑了一件斗笠长帽,便匆匆向伙计付了钱,一个转身消失在拥挤的布庄中。
她来到一处十分僻静的角落里,快速的换上衣裳带上斗笠后便往角落外走,却没想到迎面走来两个地痞流氓。
那两个流氓一见到迎面走来一个芊芊弱女子,顿时起了色心,走上前便拦住了正要离开的郁泉幽。
“哎哟~这是哪家的小姑娘啊~”其中一个脸上长着几颗碍眼黑痣的男子脸上露出猥琐的表情,色眯眯的瞧着郁泉幽。
郁泉幽透过斗笠披下来的纱布看向那两个男人,眼神中不知不觉的多了一丝冷意。
“哥俩今天真真儿是幸运啊?”另一个脸上长满混肉的男人哈哈笑了起来,接着便抬起自己的咸猪手向着郁泉幽的胸前袭去。
被斗笠遮住的她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左手快速的抓住那男人伸过来的手腕并用力的往外一翻,翻身跳起,将那男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紧接着,便听见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从角落里传了出来,那原本还装着一副色胆包天的黑痣男子看到脸上长满混肉的男子痛苦的嚎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顿时吓得退后了几步,满眼恐惧的看着郁泉幽,“女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饶…饶了我吧?”
“既然要我饶了你,还不快滚?!”她冷冷的说道。
那男子虽然没有看到郁泉幽阴郁的眼神,却也被她身上十分的寒意吓得魂都没了,便连滚带爬的逃出了这个街角。
郁泉幽嫌恶的擦了擦方才碰过那流氓的手,接着便跳上一旁的墙头,快速的向城北那烧焦的茅草屋赶了过去。
在她前脚刚刚离开那僻静的小巷,角落里便忽然凭空出现了一个穿着玄墨色衫衣的蒙面男子,他慢慢踱步到那个陷入昏迷了的流氓身边,望着郁泉幽离去的方向深深蹙起了眉…
城北,茅草屋。
昨夜火势盛大,又出了三起命案,整个城北以茅草屋为中心的地方都被衙门的人团团围住,
来到此处的郁泉幽根本无法靠近屋子,更无法查询她母亲的踪迹。
正当她苦恼着该如何突破包围时,那围着茅草屋的人群突然发生了一阵躁动。
草屋的正前方,一个玄墨色衫衣男子不知使出了什么,一瞬间便将围在烧焦的草屋前的官兵都打晕了过去。
顿时间,人群炸了锅,守在一旁的其他官兵也被这动静引了过来。而那玄墨色衫衣男子却像是故意要将那些官兵引走一般,等到官兵都围到了他的身边,他才开始逃跑。
郁泉幽看着那男子和官兵们离开的身影,心中升起疑惑。这个男人是谁?
冲他方才的动作,怎么有点像故意帮她引开官兵的样子?
她不得思考太多,一心想着母亲的安全,趁着那男子引走官兵的时间,翻身到茅草屋面前。
废墟下的尸体已经被官兵拖了出来,放置在空地上被一层白布牢牢地盖着。
郁泉幽小心翼翼地掀开那白布。
这具尸体的骨骼明显的比寻常女子宽了好几倍,这是一具男人的尸体。
知道结果的她,猛然喘息起来,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浸湿。
还好,不是。
这一具尸体真的不是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