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德老道见李墨表情古怪,满脸无奈解释道:“前年中元节,贫道夜观天象,见有一道佛光牵引龙气现于西南。推算得皇子得脱大劫,随后行文向宫中求证,岂料却得知皇子行踪成谜,竟已失联。
贫道召集道门同修,前往东南龙气流转地查探。凝阳借贫道法旨南下,明明亲眼见到皇子,却偏偏只字不提。非但假装不识,还巧言令色,诱拐两位加入宗圣观。
回来还倒打一耙,说我太一宫只懂得狗看星星,哪里会望气观象。因他那番话,贫道只道皇子已然遇难……若非王押班偶然得见皇子,贫道这老脸都要被他踩烂了。”
啊,还有这事?李墨记得凝阳老道当时从泉州走前,就对太一宫各种看不起,原来不是人家没有真本事,是他憋着坏?
可到底是自家师兄,立场得一致啊。
李墨狐疑道:“或许凝阳师兄真不认得明心呢?”
哼!
好几个人同时冷哼,看来凝阳人缘不是太好。
陈琳陪着笑道:“李侯实诚君子,哪里晓得这些江湖把戏!”
方正老和尚都忍不住:“李侯可知,此间八张桌案,空余那两张是谁的?”
李墨震惊了:“不会有他一张吧?”
恒德真人道:“他平日最喜游历,于江湖诸事多有了解。且他又与智玄交好,请他来此,便是借助他的人脉,为皇子多添一份保障。那日在此间送别皇子,他亦在当场。他修行望气术多年,岂会认不出皇子?”
李墨有些凌乱,这岂不是说,凝阳第一次见到明心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他的身份?
那他为啥自己不收徒弟,反而要绕个大弯,连带着把自己引入道门?
恒德真人笑的很古怪:“收皇子入门?他倒是想,只是担不起那份因果。这才假道伐虢,一举两得。你道他为何不来见证皇子归宗?”
李墨对老道这骚操作也是相当佩服:“估计是害怕来了这里,会被你们打死吧。”
众人都笑,气氛稍显活跃。
恒德真人道:“他早已确认皇子无事,无论来与不来,该他的好处都跑不了,还来凑这个热闹做什么?
怪道他去年自泉州北返,匆匆离京说要回山闭关,那时我们都还没收到泉州消息,以为皇子已遭不测。谁曾想,他是得了便宜,躲回山里消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