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阳,你真的能元神出窍,腾云驾雾,朝游北海暮苍梧?”
“那天你不是也看到了吗?那就是个障眼法!”
“啧,墨阳,你这可就不厚道了。障眼法能用御雷劈人?”
“要真能御雷,我直接就给那两个货劈成灰了,还能留他们活着?”
“他们说,这是你修道守戒,不能杀生。”
不管赵祯怎么问,李墨打死不承认。看他不依不饶,索性转移话题。
“官家今天过来,是有人走了宫中门路?”
赵祯苦笑:“树大有枯枝啊!不是每一个赵家人,都能和宫中同心同德。总有那么些拎不清的,想着挖大宋江山的根,拿回家去垫自家园子。”
“又是宗室子弟?难怪那个打头的货色,说自己也是皇亲。不过我听旁人说他姓曹啊,是什么亲戚?”
“曹妃娘家侄儿!昨夜得快马来报,说你给她那宝贝弟弟扣了个项圈,不听话就电的尿裤子。今天寻我哭了半天,只求你能高抬贵手,饶他侄儿一命。”
“她侄儿的命是命,我家小七的命不是命?十七岁的孩子,也是爹生娘养的,就被那姓曹的,使人砍了三刀,还怕他不死,丢进了河里!”
赵祯想说,你那不过是个护院。可他和李墨也打交道这么久,知道在李墨眼里,确实没有身份差异。
想了又想,只能叹息:“她现在也只求能保侄儿一命……”
李墨点头:“官家开口,这个面子我还是得给的。”
“哦?墨阳要什么,我去讨来赔你!”
“我不怎么相信一个纨绔子弟,就敢对我的车队下手。就算他有那个胆,也不见得有那个能力。这里面,涉及的所有人,我要一份名单。”
看赵祯还想装糊涂,李墨补充:“船只的协调,官兵的调遣,上下游沿岸布置的人手等等,绝对不是一时兴起的冲动。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这种事,绝不是一个纨绔该有的实力。所以,这背后,必然还有更多的人。”
赵祯起身,背着双手来回踱步,走了有五分钟,才定下决心。
“墨阳,这事你就不要插手了。你把曹家那小子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赵祯是想借着这事,在朝堂上搞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