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当今活得太久了,这是他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
这一笑,如酷暑饮冰,如寒冬烤火,看得姜芙整个人都舒坦了。
忽忽悠悠的,她只记得自己又给郦赢拿了银票……
第二天,等姜芙彻底清醒过来,她才意识到一个真理——
美丽=烧钱。
新妇三天回门,一个难题又摆在战北枭的面前。
他总不能把自己劈成两半吧?
最后,战北枭只能先陪王环回承恩公府,再陪谢云舒回太傅府。
之所以王环在前,是因为战北枭自知理亏,新婚夜睡了妻子的陪嫁,实在难以启齿。
他生怕王环回娘家告状,赶紧哄她高兴。
好在王环当着家人,啥也没说。
但她的乳母可不打算受这个窝囊气,她找了个机会,跟世子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咬了半天耳朵。
于是,战北枭得罪了承恩公府,犹不自知。
趁着战北枭不在家,张妈妈派人开角门,门口已经停着十几辆马车,她则带人抬出一箱又一箱东西。
等战老夫人听到消息,大房已经快被搬空了。
“你这恶奴,趁着大奶奶病重,这是做什么?”
战老夫人气冲冲地问道。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她这个气啊,往日里那些珍贵值钱的摆设和家具都不见了!
那些都应该是战家的,应该是她儿子和孙子的!
“回老夫人,要是没有大奶奶的吩咐,老奴可不敢乱来。”
张妈妈早有准备,掏出大奶奶亲笔信笺,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要把她的嫁妆送到郦家庄子上。
“放屁!郦家早就死绝了,没人了,凭什么把嫁妆送回娘家?”
战老夫人三下两下撕了纸,歇斯底里地吼道。
张妈妈讥笑:“老夫人有所不知,郦家尚有子嗣在人间!我们大奶奶是活不成了,但她没有子嗣,按照本朝律法,嫁妆全部返还娘家!这官司不管打到哪里,郦家都敢奉陪!”
说完,她看着满地的碎纸,轻蔑一笑。
“这几个粗重凳子不值得搬了,干脆都砸了!”
张妈妈一挥手,两个壮硕婆子便举起手里的斧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木屑四溅,战老夫人直接吐了一口血。
“快,快去找枭儿……”
她颤颤巍巍地喊人。
等战北枭闻讯,从谢家匆匆赶回来,整个大房已经人去屋空。
当初郦氏嫁进来之前,特地派人前来量尺寸,陪嫁了上好的家具。
如今只要是郦家的东西,全都带走,实在不值得带的,宁可砸了摔了,也不给战北枭留下。
“这恶妇!我要进宫去告她,我要休了她!”
战北枭声嘶力竭,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迸着,十分骇人。
一脸菜色的战老夫人无力地抬起手,虚虚摆了两下。
“休什么啊,她死了,我亲眼看着她咽气的。她那几个下人手脚快得很,没等我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就把尸体抬上马车,直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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