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想得更多。
难不成是这小蹄子想借题发挥,让战北枭休妻?
张妈妈恨得直咬牙。
“只有女眷?”
姜芙眨眨眼,目光从郦氏的喉咙一路下移,看向对方的胸口,也不停留,继续往下……
倒是郦氏被她看得颇为不自在。
奇怪,他自认毫无破绽,这女人是如何看出来的?
北边的闺秀大多个子高挑,甚至偶尔有一两个堪比男子身高的,也不算稀奇。
况且他一再压制骨骼。
至于耳洞,那是自幼就穿的,喉结的位置也很好地用特质材料覆上,和真皮毫无二致。
此外,他是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错漏之处了。
其实姜芙也是占了有小爆的便宜,否则,光凭她两只眼睛,她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
做了半天的盯裆猫,姜芙快成斗鸡眼,啥也没看出来。
她估摸着,对方又不傻,肯定会重点呵护这重点部位啊……就是不知道咋个呵护法,值得研究。
“赢。”
被看得头发都要根根倒竖,郦赢脱口说道。
等真的说出口,再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倒是姜芙还好奇追问:“哪个字?”
郦赢便伸出一根白玉般的手指,蘸取茶杯中的茶水,在小木桌上写下了一个“赢”字。
“看来,令尊对你期望值很高啊!觉得你甚至能够取得比先祖更大的成就。”
姜芙赞道。
赢,引申为超出,超过之义。
郦赢有些惊讶:“你竟如此解读?”
“不然呢,难道还真的从字面上去理解,输赢的意思嘛?郦大将军一生纵横沙场,想必早已看淡生死输赢。何况,输赢乃兵家常事,不值一提。”
姜芙摆手。
张妈妈已然是听傻了。
她实在想不通,她家姑娘……不,是她家公子为什么竟会对这个商户女道出实情!
“噗通”一声,张妈妈直接给姜芙跪下。
她强忍着泪水,恳求道:“姜姑娘,老奴求求您,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刚才是老奴对你不敬,老奴甘愿受罚……”
姜芙心说这老妈妈还挺能屈能伸的。
“我自然不会乱说。”
她给郦赢一个眼神,示意他管好自己的下人。
“快起来,姜姑娘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到底还是郦赢说话更有分量,一句话就安抚了张妈妈的情绪。
张妈妈擦擦眼睛,起身往外走去:“老奴去门口守着,您二位放心说话便是。”
郦赢有几分无奈地摇摇头。
自母亲故去,张妈妈就像是看眼珠子一样看待自己。
“我无恶意。”
姜芙再次重申:“同样,我也知道你帮过我。”
她顿了顿,又说道:“我那一巴掌下去,拍死个蚊子还差不多,不至于把上好的花梨木给拍碎了。”
郦赢微微抿唇,算是承认了。
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见她明明一副豪气云天的气势,一巴掌下去,结果那高花几却纹丝不动,心里就愈发不得劲儿。
于是,郦赢就小小地帮她一把。
“好了,说正事。”
姜芙颔首:“你若是有私产需要脱手,或者有大宗银钱需要腾挪,均可去姜氏银号办理。”
说罢,她直接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
“此玉可做信物,百万内的数额,立等可取。”
对上郦赢诧异的目光,姜芙笑笑。
“放心,我们生意人最讲究诚信,只要有钱赚,不问来处,不问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