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说完,姜芙就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好不伤心。
倒是战北枭彻底懵了:“除、除族?不至于吧……把你除族,你就不是你爹的女儿了……”
不是族长的嫡女,又不是姜家人,和姜家还有什么关系?
和姜家的财富更没关系了!
虽然姜宏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但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能从族里过继十个八个女儿!
姜芙甩着帕子:“是啊,说我自甘堕落,我爹说他之前不知晓你有妻子,才有意把我许配给你。”
她瞪着战北枭,怒气冲冲:“如今你不止一个妻子,是三个,我爹要是听说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我!”
“芙儿,你先别说这个,那你的嫁妆……”
战北枭心头突突的,还抱着一丝侥幸。
姜芙猛地伏在桌上大哭,哽咽道:“哪还有嫁妆啊,我都要被除族了……呜呜……我只能光杆一个给你当平妻了……”
啊?
没有嫁妆,你还想当平妻?
战北枭顿时不乐意了。
一个没有家族庇护的商户女,连做妾都不合格,遑论是妻?
更别说,他今天刚得了两个平妻。
“平妻这事儿,先不急。芙儿,你我情投意合,又何必在意这些虚名。”
看在他们曾在战场上一同抗敌的情分上,加之姜芙实在年轻貌美,战北枭作为男人,委实不愿就这么放开她。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做个小妾,也不是不行。
但不是现在。
想到这里,战北枭又说了一些虚无缥缈的漂亮话,努力安抚着姜芙,还吟了两句酸溜溜的情诗。
中心思想就一个,等等我,不要着急。
不过,他离开茶楼的脚步却是一点儿不慢。
生怕姜芙扑上来,非要缠着他似的。
被恶心得够呛,姜芙喝了一壶茶才压下去作呕的感觉。
然后,她又派人给邓恭送银票。
这一次是五十万两,还留了字条,说她想进宫面圣。
五十万两银子,买一张进宫的门票,很难说究竟是贵了,还是贱了。
原本,邓恭再也不想和姜芙有什么交集。
只是他同样觉得战家的行径太不入流。
谢、王二女的事情,邓恭随口一问,底下人就说得再清楚不过。
于是,邓恭收了银票,他找了一个机会,在皇帝面前又叨咕了一回姜家女。
“哎,朕也知道,这事儿是对不住她。罢了,传她进来,看她有何心愿,只要不过分的,朕就允了她吧。”
皇帝只能继续收拾烂摊子。
姜芙收拾妥当,隔天顺利进宫。
她行礼磕头,很干脆地表示,自己绝不答应给战北枭做平妻。
皇帝还有点意外。
“战将军在领兵打仗上确实有几分过人之处,但在男女之事上却颇为自负,民女不敢高攀。”
姜芙淡淡解释了两句。
一听这话,皇帝顿时放松下来。
不是平妻就好嘛,他现在一听这两个字就头疼!
“那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姜家与国有功,朕理应赏赐你和你的家族!”
姜芙早有准备。
“家父想求一副御笔,悬于姜家祠堂,告慰先祖,激励子孙。”
她又说道:“此外,民女也想求一个恩典,求陛下赐民女能做主自己婚事,不被父母之命所困。”
当下做子女的,娶谁嫁谁,都要听从父母的安排。
尽管姜宏良疼爱女儿,但商人逐利,何况姜芙也不是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