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战老夫人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伸手一摸,摸到一手血。
“好了。不必叫大夫。”
姜芙满意地直点头。
为啥用铜鎏金钗子呢,因为赤金的太软,不够硬,也不够痛……
她把钗子还给那丫鬟,随手从自己头上拔了一根赤金的,插在丫鬟的发间。
丫鬟且惊且喜,当然,喜还是大于惊的。
看着亲娘血次呼啦的人中,战北枭陷入沉默。
姜芙对郦氏施了一礼:“多谢大奶奶的招待,改日再来府上叨扰。”
郦氏也颔首:“姜姑娘好走。”
铜·姜芙·豌豆忍不住又看了看地上的高花几尸体,压下满腹的疑惑,大摇大摆地走出将军府。
“出来,怎么又装死?”
姜芙抱怨:“刚才我大发神勇,你居然也不在旁边给我加油助威。”
小爆声音颤巍巍的:“我,我这不是还处在震惊中吗?”
姜芙坐进马车,一脸疑惑:“你震惊啥,震惊谢云舒和王环同时给战北枭做妾吗?”
小爆心说,那点小事哪里至于让我震惊啊?
我震惊的是,金主爸爸他、他、他变成了女人……不是,他装成了女人!
它纠结了半天,都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姜芙。
“那个,郦氏……郦氏是男的。”
最终,小爆决定还是做个有良心的系统。
“啊?哈?”
姜芙猛地跳了起来。
“嘭!”
但她忘了自己此刻坐在马车里,脑袋重重地磕在了车顶,剧痛无比。
连正在赶车的姜楠都被唬了一跳,赶紧“吁”一声,勒住了马。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他回头,焦急地问道。
自己就不应该听姑娘的,以后无论姑娘去哪里,都得带着那两个会武的婢女才是!
姜芙捂着头,叹了两声:“没事,撞到头了,别管我,先回家!”
一直回到家里,她还没消化郦氏是男扮女装这一事实!
“男女骨骼不同,他怎么遮掩的?喉结呢?”
小爆:“他会武,应该是学过缩骨术之类的,能压制身高。至于喉结,很简单,用一种仿真皮肤贴在喉咙那里,平时再穿一些高领衣衫,也能遮掩一二。”
姜芙点点头。
“她嫁给战北枭的时候,才十三岁,正是少男少女雌雄莫辨的年纪。之后也一直深居简出,平时从不外出交际,所以满京城都没几个女眷见过她。”
其实,小爆也很意外。
原着里只写了郦氏年纪轻轻就死了,从此郦家再无一人在世,彻底湮灭在大晋国的历史中。
结果今日一见,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让丫鬟给自己拆了头发,姜芙舒舒服服地泡在热水中,继续逼问小爆。
“那个高花几,就是他暗中帮我吧?”
“嗯,我当时看到,他用右脚脚尖在地上碾了一下。不过当时所有人都被你震住了,没人注意。”
好厉害!
姜芙觉得这一定是很强大的内功,比隔山打牛还厉害。
“说起来,不论他是男是女,都是最后一个郦家人了。”
话题一下子变得有些伤感,姜芙从水里伸出手臂,揉了揉脸颊。
“你说,郦家当初为什么要撒谎,明明生了男孩,却对外说生了女孩。”
看来,早在那时候,郦家就对朝廷有了防备。
确切地说,是防备龙椅上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