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郦氏不出钱。
虽然姜氏豪富,会给女儿置办天价嫁妆,但男方总要下聘吧?
你分币不出,难道等着女方的嫁妆办婚礼?
滑稽!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战北枭着实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觉得手痛难忍,急着去看大夫,于是想要尽快结束这一场不美妙的对话。
“郦氏,我知你心有不甘,但姜氏柔弱天真,必不会对你不敬。等她进门之后,我另辟一处院子给她住,平日里,你也见她不着,你二人完全可以和平共处。”
郦氏翘了翘嘴角。
好在从一开始就没把战北枭当人看,否则,听到他又狗叫一通,还会挺意外!
嫡妻,平妻,能和平共处?
“听将军这么一说,我倒是对姜姑娘有了兴趣。不如将军亲自安排,让我先见一见这位姜姑娘,然后再谈别的,如何?”
虽然觉得郦氏完全就是在多此一举,但她既然松口,战北枭岂有不应允的道理?
“也好。”
战北枭一口答应。
等他走了,张妈妈义愤填膺:“这叫什么事儿?堂堂将军府,竟让主母掏钱纳妾!还有,他前些年不在京城也就罢了,如今人都回来了,居然不把田产铺子交给正妻打理,自己藏私房,倒叫一家子吃白饭!”
她平时顾及着郦家的规矩,哪怕心中对战家人再不喜,也忍着不说。
如今是真的被气狠了。
郦氏也冷哼一声,并不多言语,但眼神透着一抹厉色。
“再理一理院里的人,顺便把贵重东西清点好。”
她吩咐一句,径直回了屋里,也不叫人贴身伺候。
张妈妈先是愣了愣,继而露出笑容,忙不迭去清点库房。
要说战北枭的脑回路也是清奇,他思来想去,决定让姜芙和郦氏在战家宴请宾客那天见面。
理由是家里那天肯定有很多客人进出,二女见一面,也不打眼。
战老夫人却是有另一番考量——
她上了年纪,看人看事都更老辣,别看儿子口口声声说他一定能拿下姜家女,但就凭对方至今没上门请安,这事儿就难说。
不如叫到自己的地盘,好生看一看。
若是她不识趣……哼哼。
不肯风风光光进门,那也无所谓一顶小轿抬进来!
只要你姜家还认这个女儿,还担心她过不好,就还得准备十里红妆做陪送!
何谓面甜心苦,战老夫人其人就是最好的诠释。
她一边答应儿子会好好招待姜芙,一边则喊来潘妈妈,做两手准备。
潘妈妈脸都绿了。
她很想说,老夫人您就安分一点吧,还想给人家下套儿?
不怕最后被堵在屋里的是你自己?
守寡十多年的老夫人偷汉子,这可比年轻男女幽会,要劲爆多啦!
心不在焉地听战老夫人说了一大堆,潘妈妈一得空就让自己的小儿子去给姜芙报信儿。
是的,虽然只相处了短短几天,但潘妈妈是真的怕了。
别怪她吃里扒外,属实是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潘妈妈的小儿子自然不可能见到姜芙本人,他把消息送到姜宅,自有管家处理。
管家赏了他银子,又赶紧去告诉姜芙。
“哦?儿子想让我当平妻,娘想让我当妾,怎么娘俩的意见还不统一了呢?”
姜芙吃着用快马从南边运过来的新鲜果子,一脸诧异。
吐出果核,姜芙决定给这对贪心母子上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