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白,嘿嘿。”
“哎呦呦,羞死人了,老娘活了一把年纪,还……不是,还真挺白啊!挤什么挤,我先来的,要看排队!”
青楼门口围满了人,有机灵的小贩趁机兜售瓜子凉茶,出租小板凳,卖得那叫一个好。
战北望双眼含泪,放声大吼:“我是征北将军府的二爷!战北枭是我大堂哥……呜呜……”
可能是某个看客觉得他吵,抓起丢在地上的绔衣,团吧团吧塞战北望的嘴里了……
不远处,姜楠冷眼看着。
他冲着分散在各处的手下们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青楼里,老鸨一手握着一块金子,激动地直接上牙咬,咬完左边,再咬右边。
发现都是真的,老鸨笑得花枝乱颤,满脸掉粉。
隔天,战北望的婚事就被女方家里给退了,人家说了,贵府二公子太白了,咱家姑娘配不上。
战二婶直接病倒,哼哼唧唧地嚷嚷活不了了。
战老夫人没心思管她,她抓着战北枭,问个不停:“姜家的事情如何了?”
她倒不是多惦记给儿子找女人,而是……
家里真的没钱了啊!
不知道郦氏哪根筋不对,忽然叫人把账本和对牌都还了回来,说她要调养身子,专心给战北枭生儿子,没精力管家!
战老夫人愣是找不到反驳的话!
再刁钻的婆婆,都不能在小夫妻分别五年,好不容易才重逢的时候,坚决不许人家小两口生孩子吧?
而且,她也不是不盼着孙子啊!
虽然嫡孙庶孙都是孙,但能有嫡孙的话,为啥不要嫡孙呢?
好吧,战老夫人做好心理建设,去翻了账本。
这一翻,好悬没把她翻没命!
人家郦氏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性格,自从她管家,何时何地何人用了多少钱,干了什么,那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更让战老夫人脸红的是,战北枭之前把府里能动的银子都要走了,从那之后,就完完全全是郦氏在拿银子养家。
她吃的人参丸,战二婶日日不断的燕窝,甚至就连战二叔纳妾摆酒,和狐朋狗友去酒楼,逢年过节的迎来送往,等等,这些开销,也都是郦氏买单。
“郦氏不愿意管家?算了,不管就不管吧,等姜氏进门,让她管。”
战北枭却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儿。
一听这话,战老夫人一喜:“她同意进门了?那,是不是该着手准备起来了?”
但一想到花钱,她又心下一紧。
战北枭从不觉得,姜芙会不乐意给他做平妻。
甚至,他认为姜宏良如果不傻,就应该准备一份厚厚的嫁妆给姜芙。
“我去找郦氏谈谈。”
战北枭合上账本,起身就走。
郦氏做主的大房正院,是当初二人成亲的地方,但战北枭这次回来,至今还未踏足过这里。
他一直住在自己成亲前的院子。
想到自己回京多日,还是第一次来找郦氏单独说话,战北枭心中不免思绪万千。
刚巧,张妈妈出来泡茶。
她一见到站在院子门口的战北枭,吓得顾不得上前问好,反而拔腿就走。
战北枭皱眉:“这婆子,实在不知礼数。”
看见张妈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郦氏放下书,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张妈妈呼哧带喘:“姑娘,他、他来了!”
郦氏微微眯眼:“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