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长子:“啊,我就这么没了。”
至于后面成为管事妈妈的白菡,她在原着里一辈子没嫁人,给邓令懿做左膀右臂,最后收养了义女,出府荣养。
结果白菡现在成了邓芃的屋里人……
以邓令懿眼里不揉沙子的性格,别说信任她,倚重她,不弄死她就算好了。
果然……乱套了。
十八那天很快到了。
林老姨娘一向谨小慎微,往年过寿也就是吃一碗面,给自己院子里的人发个封红,就当庆祝。
今年也不例外,只不过让林保家的去大厨房多要了几个菜。
因为今年多了姜芙和春杏两个,林老姨娘留她们吃饭。
至于林越,他匆匆赶来,磕了头,献上礼物就走了。
林老姨娘没有多挽留,反而叫他好好读书,不必挂心自己,没事不要往后院这边跑。
别看她连门都不出,在伯府里生活这么多年,林老姨娘有属于自己的消息来源。
她也听说了那些污糟事儿,唯恐牵连到林越的身上。
“春闱都结束了,秋闱也不远了。越哥儿因为守孝耽误了这么多年……”
林保家的连忙说道:“看看少爷给您送了什么,听说是和姜芙姑娘一起准备的。”
闻言,林老姨娘转哀为喜,深深地看了姜芙一眼。
当画轴一展开,她先是愣了愣,然后便倏地站起来,几步走过去,难以置信地伸出了手。
想摸一摸,但又不敢,像是生怕摸坏了一样。
须臾,林老姨娘痛哭出声:“哥哥……侄儿侄媳……”
这画上是林家的老房子,祖上传下来的,林老姨娘就在这里出生长大。
临窗站着的男子,是她的胞兄。
院子里摇头晃脑背书的小童,是她的侄子,也就是林越的父亲。
旁边还有两个赏花的女子,一个作妇人家常打扮,一个则还未出阁,面容娇俏。
仔细一看,这少女正是年轻时候的林老姨娘。
除了林老姨娘,姜芙并未见过其他三人,都是通过林越口述,她一点点调整才画出来的。
“像,太像了!就像在梦里……”
林老姨娘重新坐下,她眼睛红红的,但很兴奋,脸上透着平日里罕见的神采。
交代林保家的马上把这幅画挂在自己房里,她紧紧握着姜芙的手,不住口地道谢。
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认可,姜芙也很高兴。
因为这幅画,她发现比起红花绿树,自己更喜欢画人。
彷佛能够通过描绘一个人的五官,进而深入到他的内心,甚至由此探索到他的一生。
姜芙趁机提议:“不如我再给您画个单人像吧!”
听说许多富贵人家的老太太,都喜欢上了年纪之后,请人来家里画像。
估计也是存了给子孙后代留个念想的意思。
林老姨娘一口应下。
先是林老姨娘,然后是林保家的,春杏,院子里的小丫头,晨耕……
接下来的几个月,姜芙一有时间就拿起画笔,把除了林越以外,身边的人全都画了一遍。
她不断精进着画技,除了运用中国水墨画的工笔技巧,也适当融入了现代素描和油画的一些创作理念,务必还原人物的真实相貌。
有时候,一根头发丝,一条衣服上的褶子,她都会观察许久,不断修改。
秋闱渐渐近了。
入夏以来,林越读书更加发奋。
他瘦了一些,但精神奕奕,而且还偶尔抽出时间,从外面淘换到不常见的颜料和画集,送给姜芙。
“姜芙姑娘,这一次下场,我有几分把握。”
用过晚饭,林越特地喊住姜芙。
晨耕跑出去玩了,春杏见水缸空了,又去挑水。
小院里,只他们二人。
姜芙觉得林越还挺谦虚的,明明大家都笃定他能考中,他自己却说有几分把握。
“嗯,林公子自然可以一举夺魁。”
她郑重点头。
“我手里攒了一些银钱,如果能中举,就托中人找处房产,先慢慢拾掇着,等明年再搬。那时候,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伯府吗?”
林越斟酌着问道。
之所以不急着搬走,一个是他还要读书,准备明年的春闱。
另一个就是……囊中羞涩。
京城居,大不易,等买了房子,估计手头就不剩什么了。
没等姜芙回答,林越就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人家凭啥跟你去外面吃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