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这贱婢扑上来勾引我!”
他愤怒地抬头看向大太太:“府上就是如此待客的?”
大太太也拉下脸。
“罗公子这是何意?这里是我府客房,平时接待一些从老家来的族亲,今日并没准备让贵客们前来休息,你又是为何出现在此?”
别看大太太娘家不显,但她是姜尚书亲自定下来的长媳。
如今公公简在帝心,是朝中能臣,平日里出去做客,只有女眷们捧着她的。
将军府听着牛逼,实则早就成了空架子,因为罗北霆他爹罗漾一年前受伤,至今昏迷不醒。
皇帝早就想把兵权夺回来了,只是碍于罗漾在军中声名太过显赫,不敢一蹴而就,只能徐徐图之罢了。
所以,要说大太太在罗北霆面前有多气短,那不太可能。
“是一个小厮带我过来的,你们……你们在酒里下药!”
罗北霆气吼吼地瞪着刘氏,脱口而出。
可恶,那几个婆子表面乖顺,其实眼珠子都快黏在他的裤裆上了,真当他看不见吗?
刘氏轻嗤:“罗大公子说话可要有证据,别信口雌黄。你说的小厮长什么样,叫什么名,是哪一房伺候的?”
罗北霆拼命回忆,却发现脑袋空空,竟想不起来了!
见状,刘氏的语气更多了一丝讥讽的味道。
“我想起来了,今日我府举办赏花宴,似乎并未邀请将军府啊?罗大公子一表人才,如何也做出不请自来的姿态?”
罗北霆顿时哑口无言。
刘氏没记错,他和堂妹的确是跟着表弟表妹一家来的,而将军府并没有收到请帖。
说起姜罗两家,其实原本关系尚可。
要不然,当初姜尚书也不会动了将孙女姜芙许配给罗北霆的心思。
只是将军府没有长辈女眷,当家的是罗漾的弟妹,即罗北霆的二婶阮氏。
这阮氏的性子可不软,她出身世家,看不起泥腿子出身的姜家。
某日,她在外面做客的时候,不阴不阳地怼了姜家几句。
话里话外都是她的侄子多么帅气聪慧,放眼京城,什么样的好姑娘都配得上,绝不会找个满身土腥味的姑娘做妻子。
刘氏听了,亲自去找了姜尚书。
此事就没了后续,因为两家只是私下有点意思,外面倒也并不知情。
堂妹罗悦已经十三岁,阮氏虽看不上姜家,奈何姜家如今烈火烹油似的,随便弄几盆花,搞个赏花宴,都令人趋之若鹜。
她只好拜托娘家嫂子带上罗悦,出来露露脸。
又不放心,喊上罗北霆一起。
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一直没开口的柳苏儿强忍着不去看一身狼狈的罗北霆,但她却暗暗恼了咄咄逼人的刘氏。
哪怕她是自己的姨母!
当初,她刚到姜府不久,因为心怀感激,所以时不时地做一些具有西北风味的小吃,送给各房。
表哥表弟都在前院读书,柳苏儿也去送过两次,无意间碰到了罗北霆,惊为天人。
后来又听说他出身大将军府,是赫赫有名的罗漾之子,她更是芳心暗许。
总想着能多多见他几面。
然而,没过多久,府里二房三房的姑娘们就开始嚼舌根,说她不好好守孝,净往前院跑。
连姨母也特地把她叫过去,不咸不淡地敲打了两句。
柳苏儿这才明白,她们竟是担心自己勾搭府里的爷们!
她恨得不行,真想告诉这群女人,少往脸上贴金了,你们家的男人,她柳苏儿不稀罕!
她惦记的明明是罗北霆这样英武不凡的男子!
眼下事态严峻,柳苏儿顾不得情爱,她必须要想办法堵住青鸾的嘴才行!
“表姐,青鸾是尚书府的大丫头,又是姨母精心挑选,自小伺候你的。事已如此,若是让她给罗大公子做个侍妾,也是该的。”
柳苏儿流露出一丝不忍,主动替青鸾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