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二人皆不说话,雍少余仍是掌伏左肩,可此时雄厚内劲已是全部化作融融暖意,游走墨止经络之间,只不多时,墨止脸色便复红润,想来雍少余终究所用内功劲力不多,虽有伤损,但终非大伤。
而雍少余则是愈来愈惊,他授徒多年,亦见过许多资质灵明之人,可即便再如何聪慧,功法修习终究是一步一阶之事,他内劲游走之间,只觉得墨止浑身内劲厚实,远非寻常年轻弟子可比,即便是他有心偷学,却又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学到如此境地?若说是沈沐川一路上有所传授,算来时间上也是来不及,当下心中实是大惑难解。
墨止只觉雍少余掌劲浑厚超然,此刻自己四肢百骸之中尽皆充斥宽和温暖的劲道,十分舒适,而这股内劲更是与自身体内夕霞神功、自闲心诀的功力一脉相承,遥相呼应,体内劲力也是跃跃欲试、蠢蠢欲动,再行气不久,忽地感觉气海充盈,丹田饱满,似乎四肢百骸,诸般经络之间尽皆是气,眼前一阵清灵澄澈,猛地抬头清啸起来,这一声实是如同龙吟大泽,虎啸山林,一股气浪自周身扩散而去,转瞬之间自己功力修为,竟是又进一层,达到了此前从未有过的全新境界。
原来雍少余只是掌劲所探,便发现墨止体内果然是夕霞神功的内劲,只是虽感深厚,却不知他究竟练到了哪一层功力,所幸催动掌力替他打通经络住处关窍,助他先突破眼前瓶颈,方才墨止仰头清啸,正是功力突破瓶颈时浑身气劲宛若新生一般的表现。
“霞蔚六层......”雍少余暗自心道,“可他内劲这般雄厚,比之霞蔚六层的功力,还要高深不少,莫非真的是天赋所致?”
自闲心诀虽是沈沐川独辟蹊径之功,但究其本质,仍是玄门武功,故而与夕霞神功算得上异曲同工,两相叠加,自然远胜寻常霞蔚六层的功力,而自闲心诀的功力却是雍少余未得探查到的,他便只想着,曾听闻有些人天赋异禀,即便全然不懂武功,也有内功底子,想来眼前墨止当是这般体质。
而墨止此刻却是心中暗喜,一则是自己转瞬之间功力再进,二则是从方才雍少余行动来看,自己一身功力应当是保得住了,半晌之后,他才故作难受地睁开双眼,口中呼呼喘气,似是受伤不轻。
雍少余看在眼中,只道是自己掌力终究使得过重,让墨止真的受伤不轻,心中一阵愧疚,也不再追究什么偷学功夫的事由,一把便将墨止搀了起来,可面色仍是冷峻如常,说道:“偷学功夫,为师还得扶着你,这是哪家师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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