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红浦上,血流遍地,方才还齐齐列阵的启暝宗部众,此刻已是满地横尸,而此刻谷前的偌大军阵,则更显雄壮威武。
北府铁骑,军阵威严,即便是墨止曾与夏侯翀曾有过节,但眼见着这般雄武阵列,也不禁心中慨叹:“北府铁骑这般阵势,即便是西北萧家麾下的云骑义从,只怕也未必能胜,这两个兄弟我虽瞧不上,但这般治军风范,实在是令人震惊,想来也并非是两个纨绔子弟。”
夏侯翀傲立马上,望见墨止,只觉得这人比之两年之前,面色已是大显健旺,浑然不见当初那般,稍一运起便面白如纸,想来是伤已痊愈,再瞥见一旁的孟雪晴竟是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满心满眼,皆放在墨止身上,心中更是怒火,可未曾待他开口,夏侯朔已是率先打马上前,拱了拱手,道:“诸位见责,今日冲撞贵谷,实是情非得已,我等也是奉了王令,务须追查贼人下落,这才一路跟随,唯恐伤了沿途百姓,见贼人入谷,方才大胆冲杀进来,惊扰各位,实是歉疚难安。”
冷残缓缓捻须,一对细目似是微闭,但偶显鹰目,却令人心底生寒,只见他淡淡说道:“两位公子为北境百姓记,老朽实是佩服,然而方才翀公子所言,说我寒叶谷与这贼人互通,却是教人实难接受。”
夏侯翀听罢,只是冷笑,大声说道:“自贼人入了天海关,一路上攻袭北境诸多门派,不过一月之间,弧光、白铭、大沛、殊野等诸多门派相继遭难,最终却堂而皇之入了寒叶谷中,若非寒叶谷背后支持,北境之下,还有哪门哪派,可于一月之间,荡清北境武学宗门?”
墨止忽然说道:“所以我就说你眼瞎耳聋,两年前就是个纨绔子弟,这时候见了,还以为你有些长进,却没想到还是这般胡搅蛮缠,你没看到这伙人一路北上是来攻伐寒叶谷的?你们既然早有情报,却放任贼人一路为所欲为,依我看,与其说是奉命捉拿,倒不如说是冷眼旁观吧!”
墨止本见着军阵严整,心中方才对夏侯兄弟有些改观,这一下听得夏侯翀口中所言,顷刻间又将他重新打上“纨绔子弟”的标签,一语说罢,直指夏侯家放任贼人不顾,可这话头既引到了此处,墨止更是想起当初乌袖镇血案之下,也是官府放任贼人,最终草草了案,两事虽是不同但却颇有想通之处,墨止想到此折,心中更是猛起怒火,索性一个闪身站到两人马前,抬指便骂:“说什么为保沿途百姓,他们一路行恶,辣手无情,你们怎知他们就不伤百姓?你家坐镇北境,不思及时捉拿,反而看着恶人一路逞凶,其间伤了多少人命?害得多少家庭流离?这般懦弱无识,专等着寒叶谷击溃贼首,心知贼人再构不成威胁,寒叶谷也不会与你王府为难,这才装模作样入谷剿贼,如今竟也说什么寒叶谷与贼人沆瀣一气,真是闻所未闻的臭不要脸!这般懦弱无识,也称什么一代贤王?什么北境世家?依我看,沽名钓誉之辈罢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