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虽身手武功各皆不俗,却是不知,汪无涯虽练就一身阴寒内力,与寒叶谷武功看似同属一脉,但孟家武功却并非“阴寒”之流,而属“寒阳”一路,剑北原为人刚烈豁达,自然也绝非修习阴刻武功之人,而寒阳内劲,正是天下邪门武功之大敌,故而这五人所修之道,在剑北原一掌之下,正是遇到敌手克星。
然而剑北原以一敌五,又只说定唯这一掌为界,此刻内劲虽汹涌而动,好似寒江涌流,莫可遏制,已是占尽上风,但毕竟有约在先,不可再行进招,只得凭着内功优势,试图压倒眼前五人,但五行遗少这两年阵法大进,已可做到化一人压力而分五人之身,故而此刻虽被剑北原掌力折磨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却也刚好发不出半声哀嚎,在旁人看来,倒好似六人比拼内力,斗了个不分高下一般。
那青辰忽然朗声喝道:“剑老前辈纵横江湖数十载,一掌既未逼退蔽派五位高手,想必也不会仗着耆宿身份,强行以内力取胜吧?”
剑北原掌力一收,叫道:“罢了罢了!这五个家伙功夫大有长进,我与你说好了,今日我便不再出手啦!”说罢,便返身回了孟雪晴身侧。
五行遗少顷刻间只觉胸中好似一块大石陡然而除,压力顿消,但这五人被剑北原掌力一阵摧残,体内血脉经络无不震颤难止,此刻面色时红时青,极是难看,却又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是立在原地,好似五个木桩一般。
冷残见着剑北原摇晃着跑了回来,低声喝道:“剑老儿,你方才这贸然冲阵,可是将我们寒叶谷置于何地?你辈分比他们几百人加起来都要高,你输了第一阵,我们又当派何人出战?”
从来江湖比拼,极是看重辈分差别,剑北原已是江湖名宿,辈分之高,比之孟元秋都不在其下,这一遭输了第一阵,便算是以长之尊,未可得胜,而此刻冷残若要再行下场,即便胜了,也免不得被人诟病,是以长欺凌幼,传出去极是难听。
剑北原双眼一阵乱转,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一搔头上花白乱发,笑嘻嘻地说道:“我今日败了,你便再找个不是咱们寒叶谷弟子的家伙,替我们挡下此难,不就得了?”
冷残被他这一说,气得哭笑不得,而宗正卿却忽然说道:“正卿既为寒叶谷大弟子,今日便是报效师门之日,这接下来一战,便由弟子上前罢。”
冷残点了点头,说道:“好在还有正卿在此,剑老儿这家伙,一个人莽直,连我们寒叶谷老家伙的面子都一齐丢了!”
剑北原自知理亏,只是双眼一翻,倒不与他争嘴。
却见宗正卿一袭蓝袍,持长剑,一跃便到了众人之先,身形如松,体态类鹤,极是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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