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怔怔地望着眼前骸骨,墨止迟疑半晌,才将那灰蒙蒙的铁牌拾了起来,仔细打量了片刻,用了一吹,只见灰尘散起,这牌子虽隔了不知多少岁月,但此刻灰尘尽去,却仍泛着冷冷寒光,不知是何等铁质打造,蒙尘多载,竟不锈不折,而这铁牌正面,端端谨谨地镌刻着几个大字,自己洪壮硬朗,显然出自大师之手。
寒叶谷主,孟云亭。
“啊......”孟雪晴轻轻惊呼一声,说道,“原来是先祖云亭公的腰牌。”
墨止虽不曾听闻这位孟云亭究竟是何许人也,但也深知寒叶谷世代皆是豪杰宗师,自然也是心存敬畏,此刻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听孟雪晴诉说起来。
“我曾听我爹爹讲过,孟家世代不出幽谷,保卫北境百姓,向来安稳,但近百年之前,北境尚非平稳之所,盗匪横生,邪患蛊惑百姓,正是当初这位先祖云亭公出马剿贼,又组义军,北拒鞑子,但之后云亭公便在一日不知所踪,确不曾想是在这深谷之中了却了性命。”
墨止点了点头,说道:“我曾听说,百年之前,天下纷乱,这位云亭大侠竟能以一己之力平缓北境危局,必定是天下无双的豪杰,便是这份功业,我等后辈,也当拜上一拜。”
孟雪晴也说道:“云亭公功业千秋,我作为孟家后人,也更当拜祭。”
说着孟雪晴为首,墨止次之,对着孟云亭骸骨深深地便拜了下去。
孟雪晴拱手伏地,朗声说道:“先祖云亭公在上,晚辈孟雪晴,误入深谷,得见先烈遗容,不忍先祖在此孤处洞中,便将您先行葬下,只是今日仓促,不得白烛果供之享,仅行入土为安,待得雪晴日后秉明父亲,必定再入谷中,为祖上举办大葬。”
说罢,孟雪晴便一连四拜。
墨止待得孟雪晴叩首毕,也奉晚辈对先辈当奉之礼,待得他起身,两人便合力将那骸骨移位,孟雪晴自得知眼前遗骨便是自家祖上先人,心中仰慕之情早盖过先前恐惧之意,此刻搬挪又是小心,又是卖力。
然而谷中久经风雪,泥土坚硬如铁,两人费力许久,才得一浅浅土坑,刚巧将那骸骨葬入,孟雪晴轻轻一叹,说道:“如今也只好如此了,若是拂雪剑在此,也当为云亭先祖刻上些许碑文。”
孟雪晴仔细端详着手中铁牌,口中兀自说道:“当年云亭公也算得上一天一地的豪杰,却不知为何绝命此处,当年种种,只怕也难探寻,昔人已逝,如今只留下这一块铁牌,不如我们也将这牌子留存先祖墓前,也算是个记号,日后与爹爹回到此处寻觅,也好及时发觉。”
墨止点了点头,他自风雪中寻到这洞穴,已十分不易,寒叶谷朔风大起,山洞又数以千百计,如何又能辨认得出哪一洞存放骸骨?他与孟雪晴执了那铁牌便往洞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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