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叶代依吩咐弟子将秦桡的尸体抬出去了,开口道:“若诸位对此事没有其他疑议,那今日便到此为止,东都弟子且在孤竹休养些时日,尽快将尸首带回东都安葬吧。”
“等等……”秦贺扬眼见孤竹竟要收场了,这时候才赶忙开口道:“叶宗主莫急,在下方才见兄长尸首,难免心中有些悲恸,敢问叶宗主,若当真是神界诛杀我东都长公子,究竟是何罪名?”
叶代依看向了身旁的叶风瑾,叶风瑾道:“当日神将曾有言,妄自尊大,祸心险恶,残害同道,便是诛杀之罪。”
“这……”秦贺扬一下子有点儿没词,却生怕叶代依又要结束了,无脑就问了句,“敢问我兄长在此做了何事触怒神界?”
孤竹这一方没紧接着回答,可那一个个知情者的表情,并非是难以启齿,也不是避而不谈,而是用一种很奇怪很莫名的眼神看着他,那仿佛是在说……你真的不知道秦桡干了些什么或者会干什么吗?你当真要我们说出来吗?你确定等我们说出来,你东都还能兴师问罪么?等我们说出来,你们不就成了来道歉的了么?
当然,没有孤竹弟子直接说出来,上有家主和两位公子,谁也不能那般的没教养。
叶风瑾还等了一会儿,见秦贺扬没有要收回发问的意思,刚要说话,只听秦亦清冷哼一声开口了,“如今尚不能定论我东都长公子乃是神界所杀,何以追究做了什么事?恐怕此事要从长计议,就不知孤竹言之凿凿乃是神界降罚,可有证据?”
如此转圜救场,秦贺扬倒是松了一口气,但他一点儿也不感激秦亦清,这种仿佛投机一般的救场,秦亦清没少干过,永远要等别人蠢了,他才会聪明的站出来。
叶风瑾微微颔首道:“神界此举也未在孤竹意料之中,当时慌乱,神界也并未留下证据。若东都质疑此事,怀疑是他人之手,要如何查证,孤竹定当鼎力相助。”
一句话,就已经把孤竹撇清了,自始至终,孤竹也没将自己列入事中,不管东都要怎么折腾,孤竹无非是旁观者,鼎力相助乃是情分,不闻不问也是本分。
而如此持稳的大局做派,让秦亦清手中的那些把柄,看起来就像是跳梁小丑的小伎俩,更何况,人都没在,他如何施展得出?
无奈之下,秦亦清只好暂时放下这种讨不到好的纠&缠,转而又道:“此事东都自然要去查证,不过,还有一事,我们此来,也是本着仙盟治下之职,恰逢魔将劫杀,其中有一女子。魔界七魔将之中,仅有两名女子,凤起,夙凝,这两名魔将皆在孤竹地界,一人尸骨埋于鸠魔山底,一人被封印南湘湖。而参与劫杀的女子,手执金绡扇,分明就是魔将夙凝,敢问叶宗主,如今魔将陆续逃出封印,浔阳与扶风都曾力战阻止,为何偏偏孤竹境内夙凝逃离封印,竟是这般悄无声息,如此大事,孤竹为何不曾上报?”
叶代依根本不说话,凤起既然口口声声要给孤竹换个家主,此事他就索性放手让叶风瑾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