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赐闻言大奇,当下说了声:“前辈得罪!”双手轻轻将鉴海身上的衲衣撕开,他不望则已,一望之下,顿觉一阵心惊!只见鉴海两边琵琶骨上赫然插着两枚长钉,这两枚长钉因年深日久,露出体外的部分已然长满了深褐色的铁锈!罗天赐见状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要知琵琶骨被穿,那便等于是武功被废,对于习武之人来说那是等于被死了还惨的。这时室中各人也已看得清楚,顿时都发出了轻声低叹,那慧广更是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这时鉴海对罗天赐苦笑道:“你如今明白了为何我不愿走出这该死的地牢了么?我这个样子,便是出了去,那又有何用?不过是自取其辱,白白送死罢了!”
罗天赐向来并非优柔之人,此刻也只觉心头略略发酸,一时间不知如何答话。待鉴海歇息少顷,蓦地在他身后坐了下来,平伸出双掌按住他的背心,朗声说道:“鉴海前辈,如今我便要运功将你身上的透骨钉逼将出来!这期间或有些许痛楚,请你忍耐些儿。”
罗天赐知道这老儿倔强之极,口头上越对他好,他便越生出叛逆之意,当下不欲多说,丹田运起那“纯阳真气”,通过双掌逼入到鉴海的体内去!然而,只不过过了半盏茶时分,罗天赐却竟渐觉输入鉴海体内的真气有如泥牛入海,在瞬息间径自消失得无影无踪!罗天赐吃惊不小,正欲再度运气,孰料便在此刻,骤觉掌心一寒,有一道阴冷之气却由鉴海的背心反噬了过来!罗天赐这一下更是大惊,方欲撤掌,却终究慢了一步,那股阴冷之气眨眼间便遍袭他全身各处脉络。
罗天赐只觉如堕冰窖,竟忍不住浑身打起颤来。他心知不妙,只好强行运气相抗,他的“纯阳真气”本是天下至刚至阳的内功,与这股阴气一撞,登时便剧烈的对抗起来!这样耗了一会,却只见鉴海和罗天赐二人身子均是浑身似筛糠般的发颤,只是鉴海的一张老脸越来越红,红得便像要滴出血来;而罗天赐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青,脸上仿佛罩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一旁的杨星宇看着二人情况紧急,连忙走上前来,急声问道:大哥,前辈,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你们可以撒手么?”
却见罗天赐脸色益发难看,嘴唇紧抿,已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他身前的鉴海亦复如此!杨星宇见刻不容缓,急忙伸掌去抵罗天赐的背心,然而触手之下只觉全身一冷,也禁不住机伶伶的打了个寒颤,当下不敢怠慢,赶紧双掌齐出,运足了真气向罗天赐体内输去!罗天赐得杨星宇援手,身体的寒冷感觉方稍稍减轻,于是奋起精神,全力运起“纯阳神功”与鉴海的阴寒真气相抗衡。便这样又过了半盏茶时分,但见罗天赐脸色渐趋平缓。这时罗、杨二人合力,终于将鉴海的阴冷真气压制了下去。又过一会,却听罗天赐蓦地一声大喝,双掌一翻,径自拍在鉴海后背两侧的肩骨之下!他这一下手法,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只听“啵啵”两声,那两枚乌黑带锈的透骨长钉已从鉴海的肩胛上激射而出,挟着一缕血丝掉落到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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