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是骑兵,还有人多的优势。
新军虽然人少,但是有武器和地形的优势。
肉搏战开始后,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双方的伤亡开始直线上升。
这个时候能比的就是双方的意志力。
可是很显然,这个对比的差距非常明显。
新军有最高效的组织力、最强大的精神力,还有最大的正义感,在这些加成下他们远比叛军能够打硬仗。
沈迅不留后手了,将最后的预备队也派了上去。
他更是冲杀在第一线,给后面的枪手做掩护。
一些叛军在发现手中的刀不如新军的刺刀后,干脆拿出了弓箭。
新军没有护甲,在弓箭的伤害下伤亡很大。
可同样的,新军的火枪射击也让叛军成片成片的倒下。
战斗持续了一炷香,情势越来越倒向新军。
新军在乱战中虽然同样没有了上层的指挥,可各个基层的军官都能够发挥作用。
一个小队、一个小队团结在一起,只负责对付当面的敌人。解决了之后,又会和其他的小队联合起来组成更大的阵型。
就这样新军的阵容越打越强,竟然以劣势的人数将叛军的骑兵裹在了中间。
毛承禄早已失去了清晰的头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打着打着,好像四面八方都是敌人。
他的手下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努力想要召集人手组成阵列,可是在凹凸不平的地形里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他的亲兵们尽管努力保护在周围,可是越死越多,让他面临的危险也越来越近了。
几个新军士兵从侧翼扑上来,明晃晃的刺刀捅刺之下,虽然有一些被挡开了,但是毛承禄的坐骑还是中招。
战马嘶鸣,高高人立而起,几欲摔倒。
毛承禄亡魂大冒,来不及多想,赶紧催马逃开。
他这一动,亲兵们不明所以也赶紧跟着走。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只是为了逃开新军的追杀,但是在其他叛军的眼中,却以为他要撤了。
这一仗本来打的就很难受,叛军的士兵早已有了惧意。既然主帅都撤了,他们同样开始后退。
可是骑兵旅的战法自有章程,他完全掺合不进去,只能跟随在一边,仿佛战地记者一般。
叛军的骑兵虽然开始撤退,可毕竟来时奔袭了一阵,又打了一场恶战。无论是人还是马,体力早已消耗了差不多了。
虽然能够跑过步兵,但是当骑兵旅这个时候冲出来,就是他们的劫难。
眼瞅着五千多骑兵席卷而来,毛承禄头皮发麻。
他都不敢安排阻击,只是不停催促坐骑,只希望跑在最前面,让手底下的人稍微拖住追兵。
一时间齐鲁大地上,敌我骑兵一追一逃,践踏的尘烟漫卷如潮,令这世间所有的生物都不敢靠近半分。
骑兵旅侧翼拦截,因此很快就接近了叛军。
两边的动作几乎一致,纷纷抽弓,向对方射箭。
可叛军很多人经过激战之后体力衰竭,已经拉不了满弓。
骑兵旅却没有这个难处。
养精蓄锐了这么久,欺负叛军骑兵可谓是得心应手。
士兵们骑在马上追随着王思仪,好好瞄准了之后才撒手放箭。
双方隔着二十几步的距离对射了两轮,伤亡完全不成正比。
眼瞅着叛军骑兵跑的已经脱节了,左世收起弓箭,抽出马刀,对着叛军骑兵的中段喊道:“跟我来。”
骑兵一团脱离阵列,随着左世撞入了叛军的阵中,宛如刀切豆腐一般,将叛军截断成为了的两节。
霎那间,战马碰撞,尘土飞扬。
人的惨叫声和马的嘶吼声混合着迸溅的鲜血,很快染红了大地。
王思仪回头看了一眼,见骑兵一团的战斗完全处于上风,便不管了。
她的眼睛里,只有前方毛承禄的帅旗。
打了这么久的仗,别人都在斩将夺旗,唯独骑兵旅没有什么大的战果。
这一次她要扬名立万。
见后方一员虎将越追越近,毛承禄叫苦不迭。
也不知道叛军其他各部在哪里,为何还不过来接应他?
他又哪里知道,如今的叛军各部不要说来救他,已经自顾不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