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致远被高寀拍着肩膀恶心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却低着头装作十分恭敬地道:“谢公公抬举,下官必定全心全意为公公办事,来,我敬公公一杯……”谁都没注意到郭致远在和高寀碰杯的时候,郭致远的尾指微微弹了一下,一撮细小的药粉被弹入了高寀的酒杯当中!
高寀更是没有注意,得意地哈哈一笑,仰头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郭致远眼中精光一闪,拿着酒杯退了下去,又安排衙役们拿了酒菜去慰问高寀的那些随从护卫,再回来的时候就见高寀已经有些醉态了,居然主动挑衅起了刘光先,大着舌头道:“刘…刘光先,你…你既然来了为…为何不向杂…杂家敬…敬酒啊?莫非还…还想着去…去圣上那里弹…弹劾杂家不成?……”
郭致远心里咯噔一下,要是高寀和刘光先闹将起来,他的计划就要出变故了,不过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一向脾气急躁的刘光先居然没有当场发火,还主动站起来朝高寀拱拱手,面无表情地平淡道:“老夫不胜酒力,比不得公公海量,便不向公公敬酒了,公公开心就好……”
虽然刘光先的语气很是敷衍,但是对他来说已经是难得的低姿态了,让高寀很是得意,刘光先的脾气可是有名的有如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如今居然在他面前低头了,这让高寀觉得很有成就感,一高兴又连饮了好几杯。
郭致远这才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望了刘光先一眼,黄似华总感觉今天郭致远和刘光先的表现有些反常,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见高寀喝得有点多了,便连忙劝道:“高公公,酒醉伤身,您还是少饮些酒为好……”
高寀一听就不高兴了,眼睛一瞪,对黄似华作色道:“杂…杂家没…没醉,杂…杂家还…还能喝…喝!莫…莫非你…你对杂…杂家有…有意见?!……”
黄似华讨了个没趣就不敢再劝,就见高寀左一杯右一杯,很快就醉得不行了,坐都坐不稳了,直往桌子底下钻,郭致远见时机差不多了,连忙叫来高寀的两个随从,让他们把高寀扶到房间去休息了,高寀的那两个随从也喝了不少,踉踉跄跄地扶着伶仃大醉的高寀离开了。
本来黄似华觉得有些不放心,想跟过去看看,却被郭致远拉住了,笑道:“黄大人,过去下官年轻气盛,可能和大人之间有些误会,下官向大人赔罪,方才高公公在,下官也不好敬大人酒,现在正好补过……”
黄似华总觉郭致远表现有些反常,皱了皱眉头道:“本官也有些不胜酒力了,郭大人要敬本官酒还是改日再说吧!……”
郭致远暗暗着急,他又不好强留黄似华,这时坐在角落里的刘光先突然慢悠悠地道:“看来郭大人的面子不够大啊,向黄大人敬酒黄大人不喝,那老夫代他敬黄大人,不知黄大人是否领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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