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陈田锦落座,陈田锦显得心不在焉。【】
方继藩笑脸迎人的道:“你那奏疏,我略有耳闻。”
提到这里,陈田锦顿时就像是要炸了一般,反应极为激烈起来:“哼,怎么,我身为命官,难道还不能上奏了?这是本官的职责,齐国公,老夫知你圣眷正隆,且还位高权重,可是我不怕你,我行得正,坐得直,来啊,你炸了我家啊”
方继藩不禁无语。
自己好好跟他说话,这厮为啥反应这般的强烈,比他方继藩的脾气更不好呀。
方继藩今儿倒是弄出来十足的耐心,又露出笑容:“哎呀,陈公,陈公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我并没有指摘陈公的意思,只是说陈公向陛下提出了若是监察职权,落入了我之手,难免会造成西山这边的权柄过大的问题,这是不是陈公说的。”
“不错。”陈田锦冷着脸继续道:“历来巧立名目的所谓京察,听来都是好的,可是谈古论今而言,总不过是排除异己的工具而已,怎么,还不能说了?”
瞧瞧人家这脾气。
方继藩继续耐着性子,笑吟吟的道:“所以才请你来呀。”
陈田锦瞪着方继藩,看方继藩一直笑盈盈的,总觉得这家伙是不是按了什么坏心思,便冷笑道:“不要以为可以威胁老夫,大不了,鱼死网破。”
方继藩咳嗽:“陈公怎么这么想我呢?我的意思是,此次京察,还有京察章程的修订,我希望能够借助陈公,陈公是个正直的人,宇内皆知,可谓之德才兼备,所以希望陈公也来一齐帮忙修订京察的章程,并且主导京察。你看,陈公不是担心有人排除异己吗?现在好了,有陈公这样正直的人在,还担心排除异己吗?”
陈田锦一愣,眼中闪过惊异。
他今儿是单刀赴会,本来是做好了拼命的准备的。
可现在怎么听着,不太对劲啊。
陈田锦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方继藩笑着道。
陈田锦一脸怀疑的看着方继藩“呵可别是故意拉拢老夫吧。”
方继藩便道:“像陈公这样的人才,且还能如此正直,听说您门生故吏,还遍布天下,在咱们弘治朝有几人可以和陈公相比,不错,我就是要拉拢陈公,正是因为看重了陈公正直这一点。”
陈田锦心里不由犹豫了起来。
他捏着胡须,面上变幻不定,其实方继藩的话,听着还是很舒服的。
若是平常人夸奖他,倒也罢了。
可这是方继藩啊,方继藩这狗东西,对谁都是不客气,却对他这般客气,莫非当真是被老夫的正直所感染?
这京察若是成为了的方继藩的工具,可就不妥了。可若是老夫也参与此事,如此岂不让人放心?
哎,老夫不出,奈苍生何。
再者说,朝中自己确实有不少的门生故吏,自己不参与,让这姓方的蛮干,自己的门生故吏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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