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上,那成为了秉笔太监、掌握西厂的刘瑾,和现在这可怜巴巴,如哈巴狗一般,卑微到尘埃里的刘瑾,似乎完全是两个人。
人的命运哪,还真是奇妙!
沈文一愣。
他觉得方继藩这个人……太直接了。
很粗鄙啊。
就不能好好绕个圈子?
罢了,对付粗鄙之人,得用粗鄙之人的方法。
沈文便道:“西山书院,还有员额吗?哎,真不知说什么好,家有逆子啊。”
说着,沈文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可能说了这么多废话,也只有这一句话是真的了。
沈文贵为翰林学士,也算是学贯古今,唯独……儿子不争气,这些事,以往都是藏着掖着的,甚至他在京里做官,儿子都不敢带来京师。
为何?这小子虽也凭着恩荫得了一个贡生,却不肯读书,成日就是游手好闲,沈文是操碎了心啊。
乡试一放榜,沈文第一反应就是,这新学……实是……实是……
他不免开始担忧了起来,为大明的正学而担忧,新学那些胡说八道的东西,将来不说昌盛,可凭着这十三个举人,怕也要一飞冲天了。
可很快,他又开始瞎琢磨了。
什么都是假的,祖祖辈辈,加上自己,挣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家业,竟是出了个逆子,逆子凭着一个秀才,能撑得下这个家吗?
不成,还得考!
其实此前,沈文已经放弃治疗了,可现在见了乡试的榜,心思又开始活络了起来。
刘公那傻乎乎的儿子都能成解元,凭啥我儿子不成?
思来想去,罢了,脸皮不要也罢,儿子得去西山。
他抱着西山是糖衣炮弹的心思,要将新学的炮弹扔回去,却将作八股的糖衣好生笑纳,总而言之,自己那缺德儿子,非得进西山书院不可。
方继藩乐了:“这个好说。”
“啥?”沈文没想到方继藩答应得这样痛快,这不按套路啊,他之前已经想好了很多说法还没用上呢!
难道不该迂回一下,表现一下难处,东拉西扯几句吗?
“不过……西山书院……”方继藩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西山书院残破,我早有修葺的心思,可是沈学士,我没钱。”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方继藩表现得特真诚。
沈文眼睛突的张大了,瞪着方继藩。
这小子说没钱,有点不太要脸啊。
我沈家的所有家底凑上,怕也没有你方家的一个零头吧。
当然,多年宦海沉浮,使沈文清楚的意识到,这事不能戳破!
他只好勉强的挤出笑道:“当然,当然,方家家大业大嘛…开销肯定不小…”
“要不,赞助一下?”方继藩笑吟吟地看着沈文。
赞……赞助……
这名儿,倒是好听,至少比直接伸手要钱,委婉一些。
“你开个数。”
方继藩也不客套,直接道:“三百两……一年!”
“……”
…………
其实今天很早起来了,只是构思花了不少时间,没构思好,老虎不会随意动笔,更完这章,歇几分钟,老虎就会继续码第二章了,尽量两个小时后就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