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朱厚照一愣,却是有些好奇起来。
方继藩笑容可掬,缓缓的开口:”谷大用!“
谷大用乃是朱厚照身边的伴伴,自打刘瑾负责四海商行,谷大用便随时在朱厚照一侧作伴了,他几乎取代了刘瑾的职责。
这个家伙,不像刘瑾那般爱蹦跶,也不似其他人那般作死,总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当然……能在朱厚照身边当差,肯定也不可能是个老实人。
谷大用打了个寒颤,忙摆手:“别,奴婢可不敢惹……”
明明是方继藩惹咱,怎么说的咱惹了他?
当然,和齐国公,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既然如此,那就乖乖的听我的话去办,办成了,少不得你的好处,办不成,就当是为太子殿下尽忠吧。”
说着,方继藩吩咐了一番,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谷大用只听的心惊肉跳,更觉得自己的性命好似不在自己手里一般。
吩咐完了,方继藩抚着他的肩,亲自将他送到了门口,门口……早已停好了一辆车马。
方继藩道:“好好干,我一向看好你,时候不早,赶紧上路,一路顺风。”
谷大用战战兢兢的上了车。
啪嗒一下,方继藩将车门关上。
谷大用惊魂未定,却发现这车外头,发出抠抠索索的声音。
他忙是脑袋探到玻璃窗上看,接着开始拍打车窗的玻璃,大呼道:“怎么还上锁呀,齐国公,好端端的,咋还上锁呀……”
方继藩拿着铁索,在车门处将车门锁死,这才如释重负,不理会那拍打车厢和哀嚎的声音,心情愉悦的朝马车挥手。
恰好此时王金元兴手里拿着一份飞鸽传来的快报,兴冲冲的来,见了此情此景,脸色惨然。
方继藩背着手,目送着那马车徐徐而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王金元战战兢兢的上前:“少爷……少爷……今日……这……这是做啥?”
方继藩斩钉截铁的道:“你家少爷,为了朝廷,真的操碎了心啊。”
王金元更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方继藩瞥了他一眼,自知王金元不了解自己。
心里便叹息。
太子殿下即将的登基。
很快,会有一批东宫旧人鸡犬升天。
刘瑾自不必说,这是自己的亲孙,而且越来越稳健。
可是谷大用这些人呢?
这些人,留着迟早是祸害。
可不留,皇帝身边不可能没有宦官,没有谷大用,会有张大用,会有李大用。
因而,方继藩必须得谷大用这些人上一课。
别轻易碍事,碍事的话,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死。
乖乖的听话,听了话,为是方继藩办事,当然会有你的好处。
这一赏一罚,便是教他们做人。
何况……黄金洲乃是方家的根本,不能不为之谋划。
而在黄金洲,人口是最重要的问题,不多送一些人去,将来如何发展壮大?
人力,是最宝贵的资源。
有了人,才有一切。
这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更不必说,收拾一下播州杨氏,也可为太子立威,让人知道,招惹太子殿下的下场,这有益于未来促进朝野的团结。
方继藩懒得和王金元解释:“怎么,有什么事?”
“少爷,吕宋那儿,有一个消息,小人觉得颇有意思,特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