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深吸一口气:“我们这般出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会不会是自己遇刺之后,已滋生了妄想症?
出了此处,竟是发现,这里无处可去,方继藩便索性在河岸上,抢过了一个护卫的灯笼,摇了摇,朝河面上的花船发出讯号。
那花船只当有了恩客,便忙是派了小船来,船上一个摇船的龟奴登岸,凑近了,却见弘治皇帝和方继藩杂役的打扮,顿时扫兴,骂骂咧咧:“原来是几个穷鬼,这也是你们能上去的……”
他骂了一半,方继藩扬手就是给他一个耳光,打的他眼冒金星。
这龟奴大怒,捂着腮帮子要喊人,方继藩从袖里随手抽出几张宝钞来,拍在他的脸上,大喝道:“狗一样的东西,难道不知我萧敬是什么人吗?老子要登船,你还敢拦着,信不信老子将银子砸死你!”
龟奴懵了,忙是自自己脸上揭下一张张纸片来,借着暗淡的灯火,一看,眼珠子都直了,这……这是百两的的大钞,这……这一出手……就是数百两银子……数百两银子啊,足够寻常人家,吃喝拉撒十数年了。天知道,这是哪一个王孙闲来无聊,故意穿着这样的衣衫夜游,现在的王孙豪客,都爱这调调。
这时方继藩又甩他一个耳光:“狗东西,服不服?”
龟奴被打的,一下子身躯软了,趴倒在地:“服,服,萧爷爷,小人服了。”
方继藩才心满意足。
他最不喜欢打打杀杀了,能用银子来解决的问题,他绝不用其他的手段。
于是先让龟奴将船靠岸近一些,而后引着弘治皇帝和几个禁卫登船,上了这小船,接驳至花船之上,只上了这花船的甲板,刚刚落地,那龟奴率先一步,不多时,便有无数的莺莺燕燕,一齐涌出来。
来了一条肥鱼啦。
这无数粉黛,有的我见犹怜,有的亭亭玉立,有的似嗔带喜,纷纷见礼:“见过萧爷爷。”
方继藩看了弘治皇帝一眼,弘治皇帝脸色很不自然。
方继藩便大笑道:“哈哈哈哈,好的很,好的很,不过老子最讨厌的便是妇人了,我萧敬是个什么样的人?见着这些你们这些庸脂俗粉便讨厌的很,你们不要挨近我,挨近了我,我要生气的,还有你,少凑上来,我闻到你的体香,便作呕,呸……拿去,拿去。”
随手自袖里掏出了一大把银钞,也懒得数,有这数的时间,足够将十倍的银子给挣回来了。
于是,这一大把的宝钞,便随手洒在甲板上。
众人见了,纷纷惊呼,起初听方继藩说话这般讨厌,心里还嫌弃的很,转眼之间,个个眉开眼笑,个个争抢落地的宝钞。
方继藩则背着手道:“给我找几个男人来!”
方继藩说话之间,眼角的余光扫向弘治皇帝,见陛下的脸色,开始稍稍的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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