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内阁和各部部堂觐见。
陛下一下子销声匿迹了两天,足以引发内阁的震动。
王守仁是文臣,朝廷对于文臣,还是给予了足够的信任的。
最重要的是,幸福集团的股价涨跌,关系着内帑,事关重大,现在王守仁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若是临时换将,只怕消息一传出,又要引起股市的浩劫。
而让王守仁继续统领大漠诸部,足以给无数的投资人,一个定心丸。
这消息一出,想来,又是一个大利好。
刘健道:“陛下的恩荣,是否太过。”
弘治皇帝叹口气:“非常之时,自当要行非常之事,用非常之人,朕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王卿家,出生自书香门第,其父,曾教授朕读书,也是名臣,西征乃是大事,马虎不得,此人可堪大用,那么……朕自当大用!朕要让他做朕的马援,朕的班超。”
弘治皇帝站起来:“今我大明,开眼看天下,方知天地之大,无穷无尽,大明若是不能顺势而变,他日,迟早反受其害,朝廷理应不吝赏赐,唯独遗憾的是,天下的英才,不能尽为朝廷所用,拟定旨意吧。”
刘健沉默片刻,他能理解弘治皇帝的心情。
当今天下,和太祖高皇帝时,没有什么不同,当初太祖高皇帝驱逐鞑虏,才打下了这百五十年的基业,而如今,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未来这天下百五十年的基业,就看今朝了。
弘治皇帝说到此处,松了口气,心情愉悦无比,心里思量,这个决定一下,只怕,幸福集团的股票,要突破六两银子的大关了。
不只如此,倘若是王守仁……还能接二连三的传来捷报,那么……
弘治皇帝禁不住,乐了。
自得其乐,实是惬意无比的事啊。
弘治皇帝旋即看向方继藩:“继藩啊。”
方继藩道:“儿臣在。”
弘治皇帝道:“你是王守仁的恩师,你有什么话说?”
方继藩想了想:“儿臣也是觉得,陛下对伯安的赏赐过重了,国公的爵位,过于厚重,儿臣对王守仁言传身教,一直教导他,不要想着朝廷为你做什么,要问你能为朝廷做什么,为朝廷效命,乃是他的本分,只因一场大捷,就给他如此高官厚碌,儿臣想,他一定不肯接受,心里更会诚惶诚恐,儿臣乃是他的恩师,不敢请求陛下什么恩赐,要不,打了商量,给王伯安的赏赐,打个折,封个侯便是了。”
弘治皇帝眯着眼:“你的意思莫非是,朕说话可以不算数?”
方继藩摇头:“儿臣……可没这样说,儿臣的意思是……”
弘治皇帝似乎也觉得,当时话说的有些太满,不过……他似乎倒也没有太在意,却是淡淡的道:“等王卿家上奏谢恩之后,再说罢。”
方继藩一听,明白了点什么,立即信誓旦旦的道:“请陛下放心,儿臣教授出来的门生弟子,那都是厚道实在的人,到时,伯安一定会上书,请求陛下收回重赐,嗯……一定会的。”
弘治皇帝微笑:“众卿退下,太子和继藩留下。”
刘健等人,心领神会,自是告辞。
待刘健等人一走,弘治皇帝命宦官取来了报捷的奏疏来,定睛一看,突然道:“萧伴伴……朕有些日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