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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正一走,朱厚照和方继藩二人忙低垂着头,心里惴惴不安。
弘治皇帝的手指头有节奏的打在了案牍上,良久,才慢悠悠的道:“朕记得你们方才说,那匣子和神水才四万两银子吧。那么另外四万两,给朕存西山钱庄,记住了,定期三年,且还是皇家专享的年二点五利息,明日,你们将定存的单子送去内帑。”
弘治皇帝面带微笑:“不,没有旨意!”
这下子,朱厚照有点懵了。
弘治皇帝背着手道:“朕想,若是设科学院,势必这翰林院和都察院,以及天下的读书人,势必非议。与其为此,宫中和朝中百官因此而失和,这不是百姓之福。朕思来想去,所以才让你们二人出面,朕自然不会有旨意,可是……”
他深深的看了朱厚照一眼,继续道:“可是厚照,你是太子啊!”
朱厚照醍醐灌顶。
他竟懂了。
宫中不会有圣旨,而太子,最擅长的是做啥?
伪造圣旨。
如此一来,这就形成了一个踢皮球的局面,百官们质问宫中,宫中可以摊开手,没有下旨啊,不信你问待诏房和翰林院,所有的旨意,都有存档的。可旨意哪里来的,太子那儿来的,太子自有太子的权威,你们找太子去。
而当今太子,却是天不管地不收的货,百官们能逼迫皇帝,你管的着东宫还有那西山的方继藩吗?
只是……怎么听着,有些儿戏。
方继藩咳嗽:“这个……陛下,不知这科学院,位列几品?”
弘治皇帝淡淡道:“与翰林院等同。”
这一下子,就有奔头了,方继藩眼前一亮,翰林院乃是朝廷最中枢的机构之一,与翰林院等同,若是假以时日,甚至可以直接影响皇帝的决策,这绝对是一桩利国利民的好事。
方继藩激动的道:“那么,陛下拨发科学院钱粮几何?”
弘治皇帝道:“现在争议巨大,只怕朕和国库,都不能拨发钱粮。”
方继藩的笑容,渐渐的消失。
他算是明白了。
这是空手套白狼。
陛下想要设立科学院,却又不能引发满朝的争议,所以,这科学院,先由太子和方继藩二人,以胡闹的姿态来折腾,折腾成功了,便是功在千秋,不成功,你看,这只是太子和方继藩胡闹而已,他们还是孩子啊……虽然这两个孩子……年纪是大了点,可无论如何,大家别计较。
朱厚照面红耳赤的道:“父皇,儿臣算了算,横竖都是儿臣吃亏啊。”
弘治皇帝瞪他一眼:“你惹下的祸,哪一次不是朕给你收拾,今日你要和朕算账是吗?好,朕来算算,你自出生开始,花了朕多少银子,你三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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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间,到处跑亲戚,在高铁里码字,在田埂里码字,在车上码字,在一切可以码字的地方码字,头晕脑胀,惨。
当初的老虎,大家叫小老虎,那时候,逢年过节,不必管这些琐事,反正都有父母出面,自己好好码字就可以了。可是如今,小老虎成了大老虎,成了一家之主,想不东奔西跑也不成了。
好在终于忙完了,今天休息一下,可以好好的坐在房间里,给大家码字,想一想,就很开心,明日开始暴更,先还账吧,无奖竞猜一下,明天老虎是四更、五更、六更还是七更,嗯,猜中没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