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磨牙:“银子,这银子从何而来,还不是民脂民膏。”
可面对讽刺,王不仕早已习惯,他报之以微笑,仿佛充耳不闻。
一个人,当他到了更高的层次,哪里还在乎,和目光短浅的人去逞口舌之快呢,有这时间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样,让自己手中的资源,不断的翻番。
可对于许多翰林而言,他们是乐于坐看事态发展的。
这王不仕,会不会挂印而逃,为了躲债,销声匿迹呢。
………………
次日清晨。
朱厚照已穿着簇新的新衣,大早,感到了仁寿宫。
好久不曾见到自己的曾孙,一见到他来,太皇太后心情也愉悦起来,带着几分嗔怒:“你还记得哀家?”
朱厚照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曾祖母就算是化成灰,孙臣都记得的。”
“……”
有时候,太皇太后也算是很服气这个曾孙的,化成了灰,这话……听着实在是……
好在,太皇太后是不会计较子孙们的口不择言的。她依旧微笑:“说罢,有何事,你先近前来,哀家看看你。”
朱厚照便起身,上前,太皇太后慈爱的打量着他,朱厚照道:“曾祖母真是圣明哪,一见孙臣,就晓得孙臣是有事来,孙臣,是来给曾祖母报喜的?”
“报喜?”太皇太后凝视着朱厚照道:“喜从何来?”
朱厚照喜滋滋的道:“您可记得,孙臣这两年,都在研究那会动的车吧,实不相瞒,这会动的车,孙臣已经造出来了,曾祖母,您不知道,孙臣为了这个,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您看看……”
他一面说,一面伸出自己满是老茧的手。
太皇太后周氏见了,忍不住皱眉,心疼,这可是天潢贵胄,是储君,是自己的曾孙啊。
看看他的手,这孩子,是遭了多少罪啊。
“可万幸的是,幸赖列祖列宗保佑,曾祖母,孙臣将这车造出来了,今日……就是通车的大喜日子,曾祖母,您看,这一闲下来,如此重要的事,孙臣便想到了您,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曾祖母,这样大好的日子,对孙臣而言,可比登科和入洞房还要喜庆一些,孙臣在想,得让曾祖母一道去看看才好,曾祖母打小,就最疼孙臣的。”
“呀。”这一番话,倒还算是中听,至少比化成灰要好许多。
周氏连连点头:“好孩子啊,难得你还记得哀家。”
“既如此……”朱厚照美滋滋的道:“曾祖母,咱们这就出宫去,吉时要到了。”
“这……”周氏有些为难。
朱厚照便开始耍赖了:“曾祖母,您非去不可,时间来不及了,车驾……车驾孙臣都吩咐好了,咱们得赶紧。”
周氏心软,最重要的是受不住这宝贝曾孙的软磨硬蹭:“派人,去问问皇帝才好。”
“不可,父皇若是知道,可不准您去,他心眼儿小。”朱厚照道:“何况,时候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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