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听王不仕在唱反调,心里生出反感。
大家是翰林,都是有风骨的,不能因为你王不仕是上官,大家就怕你。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严喜心里突然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对吧,就因为一条铁路?
一文钱就可坐一站路,这价钱,对于任何务工的人而言,可谓是低廉至极了。
可是……
书吏道:“外头有人传言,说是,京里不少的匠人、商户,还有富实一些的百姓,还没有住房呢,何况,从前不是有许多的人,将旧城的地都卖了吗,可在新城,又买不起宅子,现在好了,旧城这么一开发,这西山建业将消息传出去,就不少人在打听价格,想要买了。正因为如此,现在一些商贾,正在借此机会,到处询问有没有人旧城的地,正好,趁此机会,可以跟着西山建业,发一笔财。现在……旧城的地,已涨了三倍!”
三倍……
严喜等人,吓的脸都绿了。
尤其是严喜,他可卖了王不仕三十亩地呢,总共才得了王不仕千把两银子。
可这转手之间,自己就亏了几千两?
卧槽……
几千两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其他人也顿时面色苍白如纸……
王不仕却是淡定无比,凝视着那书吏:“三倍的价格,竟也想收购?这商贾怕是疯了吧?”
“是疯了,听说,至今没一个人肯卖的,都说会涨,还有人说,只怕涨十倍,也没人肯卖。”
书吏一脸钦佩的看着王不仕。
王不仕沉默了片刻,却是淡淡道:“不,不只十倍,二十倍,至少都是这个数……你等着看,明日,价格怕就会到十倍,半个月内,定能到二十倍,所以,你去奉劝一下,告诉那些手里有地的诸公,让他们别急着出手,千万莫昏了头。”
二十倍……
严喜心里一咯噔……
现在他已不觉得王不仕是疯了,因为事实上,王不仕这厮……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瞧他如此淡定的样子,十之**……还真可能是二十倍。
自己卖了三十亩地,一亩不过五百两,这岂不是说,自己亏了……亏了……近三十万两银子……
三十万……两银子……
这是什么数目。
自己竟和巨富,擦身而过。
“啊呀!”严喜突然一摸自己的头,内心悲愤到了极点,便觉得头痛欲裂,还来不及痛哭流涕,竟是头晕目眩,等这啊呀一声,整个人便直挺挺的倒地,昏死了过去。
可此时,其他的翰林,却都个个颤抖,牙关在打颤,严喜亏得最多,可其他人,也没少亏哪。
他们哪里还顾得上严喜,自己都想找个地方,撞死得了。
倒是那书吏好心,疾步上前,掐严喜的人中,一面道:“严侍学,严侍学,你醒醒,你醒醒……”
严喜悠悠转醒,双目带着迷茫,可突然一股记忆涌入脑海,随即,一种极痛的感觉又传遍全身,于是,又是啊呀一声,歪头,痛的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