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如科举一般,若是没有足够的公平,是绝对无法使人信服的,为此,专设的评议审查会,几乎成了检验每一篇刊载的论文的最重要机构。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批判反对。
“不对,里头有太多的预言,这和占卜之学,有什么分别……”
“我看此书若是隐去了刘文善先生的高姓大名,会有人认为此书贵重吗?钱先生,我等并非是质疑你的私德,只是……此书之中,确实预言过多了……求索期刊,只进行论证,而不进行预言,预言是天一道真人们的事。”
“这会败坏我们求索期刊的名声,这个责任,我们承担不起。”
“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钱文狠狠一拳砸在了案牍上。
“我也愿意承担,我觉得其中的理论,令人醍醐灌顶,耳目一新。”
“荒谬!”
“你才荒谬,你全家都荒谬。”
“你怎可骂人?”
…………
评议审查会打起来了。
打的很激烈。
消息传到了方继藩的耳朵里,方继藩大吃一惊“还在打吗?”
“……”前来报信的乃是唐寅“打完了。”
方继藩叹了口气“为何不早点叫我,难得打一次,真是遗憾啊。”
唐寅红着脸“恩师,是为了刘师兄那篇《国富论》的事。”
这本书的草稿,方继藩看过。
当然,最终的成稿如何,方继藩不知道,想来刘文善是个自卑的人,他不愿意恩师看他的成书之后,然后露出一脸失望的表情。
方继藩噢了一声。
“恩师对此怎么看?”唐寅忍不住道。
方继藩想了想“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评议审查会的人怎么看……所以……他们爱登不登。”
唐寅嘴皮子动了动,其实他很想说,若是恩师肯站出来,说一句话,此书,就好办了。
可看恩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令他为刘师兄担忧起来。
刘师兄为了此书,忙碌了足足一年多,再受不得任何的打击了啊。
他叹了一口气“恩师说的不错,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恩师立下了规矩,一旦恩师亲自去打破它,那么这《求索期刊》,就失去了本身的价值。恩师公正,学生佩服。”
果然……什么事经过了唐寅解释之后,最后总是要佩服恩师的。
方继藩也很佩服自己,他乐了“好啦,这期刊的事,就别狗拿耗子了,好好看着西山县,别他娘的再出什么破财的事了,大爷,为师放出了《告家长书》,到现在,一个来加钱的人都没有,这一届的家长,对于尊师重道,显然有点儿认知上的偏差。看着皇孙和那些小混账,再出事,为师打死你!”
果然不愧是恩师啊,唐寅心里又想,谨言慎行,哪怕是小混账,都会说将皇孙和其他孩子区隔开来,佩服,佩服。
………………